“嗯。”她知道他永遠不會騙她。
“你要記住!”公子低眸望著她,認真又溫柔的掃視著少女傾城的麵容。
“我要是記不住怎麼辦呢,三哥,你還是一直牽著我的手,這樣我就不會走丟了。”少女彎唇淡笑,宛若池中妖豔絕倫的怒放清蓮。
荊少棠一瞬,如果放開了,他真害怕再也牽不回來了。公子喉間幹澀滾燙仿若有火在燒。手指托起阿蕁的臉頰,身體慢慢地湊近。倏地,將少女往池壁處一壓,瘋狂又貪婪的狂吻襲來。仿佛壓抑了許久,許久。仿佛隔著千年,終於碰撞。隱忍,掙紮,他不想再管其他,他的丫頭,他的丫頭……
阿蕁終是不明白,他是她的三哥啊,可是這種親密的舉動超越了兄妹之間的界限,少女猛然驚醒,推開了荊少棠。
“丫頭,不要躲……好嗎?”公子伸手扳住她的臉,鳳眸低垂,溫柔又認真地審視著阿蕁的眼睛。
“三哥……我們……”我們之間,到底怎麼了?
“看著我的眼睛,我不會騙你。讓我吻你……”荊少棠猛然攬過阿蕁的頭,靠近他的臉,深深的吻又襲來。
他的吻很悠長,很細致,很有耐心。靈活的舌尖慢慢揉撫過阿蕁的雙唇後,輕易地便抵開了她緊咬的牙關,不緊不慢地挑豆勾引著她閃避逃躲的舌尖,一點一點地糾纏上來。舌尖相觸時,便是再罷不能。
“嗯……”阿蕁沉吟一聲,心底的悸動讓她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仿佛心髒有要從胸口跳出來。三哥的呼吸滾燙灼熱,吹上她的肌膚時,深深撩動了她心底那根從不敢見天日的弦。她不明白這是什麼感覺,就像……就像雨後突然出現的彩虹一般讓她分不真切。
阿蕁腦海一片混沌,她想她瘋了。三哥,這是她的三哥啊。可是心底卻是任由著自己沉淪。
荊少棠身上的雪白的長衣不知何時腿了下來,胸口沉沉的跳動,緊緊地帖著阿蕁的前胸,一切都是那麼順其自然。
“三哥,嗯……”她躲不開,也不願意躲開。像碧波潭邊的竹引,池底斑斕的卵石,無不清新怡人,放不開。
荊少棠的手掌緩緩地在少女的身體上遊走,驚起阿蕁陣陣戰栗,像跳躍的癢,輕輕地撩撥,阿蕁的呼吸亂了,不自覺的穿過公子的肋下,手指扶摸著荊少棠背上微凹的脊線,他的背猛然繃了起來,身上的毛孔仿佛隨著她手指所到而開合舒張,胸腹與肌膚帖得更緊了。
倏然,公子將身後的長袍往兩個身上一裹,擋住了兩個身上的春光,甩手一揚,水珠飛濺,沉沉有力,像尖石急急飛出,匆匆朝帷幕的方向飛矢而去。
隻聽到一聲沉悶的痛聲,帷後的身影突然倒地。卻是強忍不發出聲,倏地,身影一縱,從窗戶處躍下,消失不見。
“無落。”公子喚道。眉宇緊鎖,聲音冰寒得嚇人。
無落緩緩地落在浴池外麵,垂首默默地站著,像等待著暴風雨襲來的鎮定。
“我說過些什麼?外麵那雙眼睛,從一開始就在了吧?”公子的聲音冷冷地,如弦斷,餘音不在。
“公子,是,是主上……”
“夠了,告訴段簡,叫主上別再逼我。你以為楚子毅還留在齊都是吃飽了沒事幹?”公子淡笑著,一字一字自齒縫間慢慢吐出,看似溫和如常,卻是冷冽至極。
無落的身體一僵,囁嚅地看了一眼帷後水中朦朧的身影,沉道:“無落明白。”
阿蕁一時還被荊少棠禁錮在懷中,兩人肌膚相帖,帶著十分嫵媚的情致,一想到剛才的情景,冏得雙頰酡紅,羞得將頭埋入荊少棠的胸口。
完了,都被人看見了。這下怎麼見人,居然還不止一個人?
“怎麼了,害羞了。我的丫頭剛才可不是這樣的。”荊少棠勾起蠱惑人心的笑意,帶著一絲得逞。
“三哥……水……水好像涼了。”阿蕁急急地轉過頭去,抓緊身上的衣衫擋著胸前。雙頰一片火燒。手指胡亂的絞著衣襟,這種感覺讓她一時呼吸不順,手足無措起來。剛才,沒……發生什麼事?
荊少棠扳動她的身子,笑聲淺淺,低低的嗓音滑如流水行波,靜若空雲閑散,清似禦竹臨風,但有吐字之明澹,不聞落聲之餘音。
“丫頭,你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