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紫蕁,七絕穀裏最邪惡,最暴力,最腹黑,最刁蠻,神經最斷條的女子。穀中人送其外號:七絕蕁。
及笄之年,請來求親的人踏破門檻。
隻因七絕穀中,除了一個喜歡與人偷情的尼姑無絕師太以外。再無其他無婚配的年輕貌美女子。
據說,凡要娶七絕蕁的男子,均會在成樣前一天意外喪命或者無故失蹤。
某女拍案而起,大聲怒喝:“是誰在本姑娘背後惡意中傷?信口雌黃?信口雌黃?”其聲之大,震撼天地。自此七絕穀中“雞犬”不留。
今日,七絕穀中一處茅草屋前,一片大紅,紅幔輕輕飛舞,如一隻隻翻飛的紅蝶,隻是此時沒有一絲喜慶之色。
穿著大紅喜服的女子,提著逶迤紅裙在裙擺。站在人群中央,眉心一點菱花,皓皓如月。女子驀然彎唇淺笑。笑,隻笑得三分。另七分是如深潭般的寒意。
新郎楚子毅逃婚,留書一封:“頭昏!腦脹!腿軟!心悸!失眠!腎虛!盜汗!經劉半仙診治為:底氣不足,不能成婚!開出的藥方是:寧聘花魁女,勿娶七絕蕁。小生去也!”
穀中眾人戰戰兢兢地推出罪魁禍首瞎子劉半仙。
女子隻是淡睨一眼,揮了揮手。“綁了。”
眾人識趣地將劉瞎子全身赤果地綁在了穀口,並且懲罰該信口雌黃之人,在所有經過七絕穀口的老少女人大唱曖昧情歌。
一時間,劉瞎子便被七絕穀附近村落老少男人瘋狂追殺!
煦日暖暖,東風繚繞,宣陵城裏外皆彌散著一縷蕭瑟嘶鳴之氣。
宣陵城內杏花樓。
一身著淡紫色流雲錦紋長衫的少年。少年驀地一腳抬上小椅上,淡笑之時,額心的一朵菱花燦爛妖嬈。
“三哥,紅色。”
被少年稱為三哥的男子,手執茶盅,懶洋洋地坐在旁邊,眉目清俊妖嬈,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看起來放蕩不拘,青色衣袍垂裾飛揚。看到少年露出一節白皙的小腿時,眉頭緊緊一皺。
男子懶懶地啟音:“我賭是藍色的。”
“不可能!應該是紅色的才對!齊地女子多喜紅色,喜慶啊。”況且女子肚兜通常是以紅色為主色調。三哥雖然天生風流不羈,但也不可能有透視眼。
“藍色。阿蕁不信?可以自己去瞧瞧。”男子鳳眸微睨,清俊的笑容如菊淡開。
堂而皇之地去看女子內衣的顏色,除了七絕蕁,沒人敢做!
修長的玉指緩緩地挑起黃衣女子的下巴。阿蕁眸間笑意斐然。不羈的聲音響起:“小姐,在下荊少棠,東齊人氏,今日一見小姐。不禁春心蕩漾,驀然想起了在下許久以前認識的一個愛慕已久的女子。”
阿蕁身後是如冰刀直射脊梁惡毒目光,三哥小氣啊,不過是借用一下他的名諱而已。以前三哥也是用這套騙得無數癡情怨女的。卻道是“君在花間過,片葉不沾身”。
而她?僅隻借用三哥的名號三天,就搞得宣陵城的女子,都狠不得歇盡此生。傾倒在荊少棠的白玉床上。
正所謂幸得公子少棠一笑,貞潔烈婦也要叫三叫。幸得公子一招手,嫦娥拚死跟著走。
此刻,黃衣女子顯然被阿蕁這突然的挑豆舉動驚得一喜,公子少棠對她笑了哎。感覺整個世界都美妙了起來。
“公子少棠?小女子,如花有禮了。”黃衣女子輕斂黛眉眼波盈盈,媚眼便毫不顧及地朝著阿蕁狂送秋天的波菜。
惱得黃衣女子旁邊的一個身著錦衣貴裘,相貌粗獷的男人十分不悅,男人目光陰寒至極。當看到阿蕁手裏把弄的一隻繡著水仙花的紅色肚兜之時,臉色更是黑得嚇人。肚兜上繡著的“如”字,正是這黃衣女子所物。也不知少年何時給拿到了手裏。
“大膽!你是哪裏來的毛小子,竟敢動老子的女人。”男人頓時大吼,驀地站了起來。拿起桌上的長刀,便朝著阿蕁晃了過來。
阿蕁抿了抿嘴,輕靈閃出老遠。朝著荊少棠的方向輕快的歡笑:“紅色啊,三哥,你輸了。”手裏不知何時又多了一條白色的褲帶。
荊少棠彎唇淺笑,眸光清亮異常。緩緩地啟音:“看看另一麵是藍色!我還知道,站在你身後舉刀的那位仁兄是空檔!”
什麼?阿蕁聽此,回頭看時。荊少棠如風般的身影已經站在了她的身邊。並且捂住了眼睛,把她橫腰抱回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