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兄我是天生麗質,你怎麼跑到這裏來了?”東方朔道,他這個師妹一向沒有個正形,不是說在青樓的麼?

“無聊唄。”殷小九漫不經心道,她總不能說是被迫出來的吧?這要讓師兄知道了,鐵定去找偏時病算賬。她可不想多生事端,還是讓師兄帶自己走為上策。

“既然如此,那正好我要去盲月國遊曆一番,你何不跟我一同前去?”東方朔想法也很簡單,好不容易逮住和小師妹獨處的時光,豈能放過?

殷小九雖然有點不願意,因為盲月國乃偏時病的老巢,人多力量大。萬一來個偶遇,那就玩完。可是不去她又拂了師兄的意,所以還是點頭答應。

熙熙攘攘的人頭攢動,黑壓壓一片,恰巧今日又是五皇子回京的日子。城裏家家戶戶都出來看熱鬧,隻因為大家都想看看這五皇子,想要知道老皇帝為何如此珍愛這個在十年前就下落不明的落魄皇子,以至於五皇子回京,讓老皇帝免去半年賦稅。

殷小九撇撇嘴,這五皇子回京,必定不是什麼安寧的事,畢竟當今聖上年紀老邁,而太子未立,皇後那邊虎視眈眈。可是皇帝據說很偏愛這個五皇子。看來,這裏又要掀起一場血雨腥風啊。不過這貌似不關自己什麼事。

正在殷小九思緒遊離間,那個所謂i的五皇子已經乘著馬車經過望月樓樓下,而站在望月樓窗戶邊上的殷小九偏偏一個側臉,就看到馬車裏那個英俊不凡的邪魅男子,殷小九看著那張熟悉的容顏,驚得直掉下巴——那是偏時病!

而馬車裏的偏時病顯然知道她早已到達京城,所以沒有露出什麼驚訝的表情,反而是玩世不恭,直勾勾地看著殷小九。對著殷小九邪魅一笑,馬車飛馳而去。

殷小九看呆。她欲哭無淚,自以為擺脫了偏時病的糾纏,那家夥肯定是派人監視她了。等等,她是不是忽略了什麼細節?殷小九靈光一閃,瞬間明白過來,偏時病一定是那幾天故意出走,讓自己逃離,與其說逃離,不如說是變相的監視,一定有人把這幾天的一舉一動都傳達給了偏時病,否則他不會這麼輕易就知道她在京城。但是為什麼又不帶自己一起會京城?他一定有什麼難言之隱,或許又是什麼坑害人的把戲帶著自己這個拖油瓶不方便,畢竟她不會武功,沒那種體能。

所以他就略施小計把自己也引來京城,是的,前幾日還沒遇到東方朔的時候,她逐漸覺得有點不對勁,比如說她坐的馬車總是和她想去的地方南轅北轍,卻離京城越來越近。直到遇見東方朔她才漸漸沒有被牽著鼻子走的感覺。如果不是東方朔正好也走去京城,恐怕偏時病還會想方設法的把自己引過去。偏時病,真是一個夠陰險的男人。

“殷兒?殷兒?”東方朔喚著遊神的殷小九。

“唔,沒什麼,師兄。”殷小九道。“你還要在這裏逗留多久?”

“明天就走,殷兒不留住我嗎?畢竟我們真心相愛,為夫還有點舍不得///”東方朔那雙比女人還魅惑的眼睛裏閃出一種貌似期待的東西。

“師兄今天走都可以。”殷小九扶額,東方朔老毛病又犯了。要說這東方朔,什麼都好,就是喜歡調戲自己,在她麵前耍寶。偏偏她不吃這一套,所以表現得甚是無情。

“咳咳,那今兒個就陪師兄和幾杯?”東方朔看著殷小九的表情,眼裏閃過不為人知的落寞。

“嗯。”殷小九拿過東方朔手裏的‘千杯香’這是一種類似於現代的雞尾酒,不醉人,是殷小九年前製來送給東方朔的,沒想到東方朔還沒有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