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房被綠依推開,一股酒香撲鼻而來,綠依雖不懂酒,聞到這酒味也覺得很香。綠依踏進木屋裏,便看見殷小九有醉倒在酒壇旁邊了,綠依無奈地走上前,輕輕搖晃殷小九:“殷姑娘,殷姑娘,快醒醒,媽媽叫你去呢!”殷小九被綠依吵醒了,她撐著半睜半閉的雙眸道:“什麼事不能等我睡醒了再說?我還沒睡醒呢!”說著,不雅地打了個哈欠。

綠依急了,神色著急:“奴婢也不知道,總之媽媽正叫你呢!姑娘,您就去罷。不然媽媽見你沒來,肯定拿我們下人出氣…。”殷小九聽了微不可察的蹙眉,隻得不耐煩道:“我知道了,這就去吧。”

綠依聽了這句話頓時鬆了口氣,要知道,殷姑娘是這院裏最難叫的姑娘。隻因殷姑娘釀得一手好酒,而且又長了一副聰慧的頭腦,使得院裏的生意越做越好,所以殷姑娘在場時,連媽媽都要禮讓三分。這可讓院裏的姑娘不知道有多羨慕。

殷小九被綠依那姑娘帶到了前院**的臥房裏,殷小九一襲紅衣,那柔軟無骨般的身子裏麵就依偎在房裏的貴妃椅上,長袖一撇,二郎腿翹得老高。全然不把這房裏的正主紅牡丹紅媽媽放在眼裏。紅媽媽見了表麵上沒什麼,心裏卻是不高興的。

隻見紅媽媽一臉諂媚的的甩動手絹,阿羅多姿地走至殷小九麵前,客客氣氣道:“啊喲!我的好姑娘誒!你釀得那‘桃花酒’可把客人們迷住了,客人們要你露臉,想一睹姑娘的芳容呢!”

殷小九斜瞥紅媽媽滿臉脂肪,淡淡的開口道:“媽媽,我不是說過我不接客嗎?”她拔弄著塗滿蔻丹的指甲,又接著說:“還是媽媽想要一舉兩得,既讓我接客又讓我釀酒?”

“我的好姑娘,我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隻是外麵的客人鬧的很凶,不同於往日你釀的那些酒,這次我再也攔不住他們了,萬一客人們一個不高興,把我院子給砸咯…。那我可就虧大了…。”紅媽媽聽了殷小九的話急忙解釋道。並用小而精明的眼睛望著殷小九,那表情,仿佛殷小九不答應,就要了她命似的。

殷小九心裏微惱,說好的事兒卻變卦了,臉上自然沒有好表情,她唇微啟:“你這是在逼我麼?你難道連一個將死之人也不放過?”說著用修長白嫩的手配合的捂住唇,裝模作樣的咳嗽幾聲。

紅媽媽皺了皺眉頭,用手輕捂鼻口,但眼裏還是有些疑慮:“呀!前幾天你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現在跟得了絕症似的?什麼將死之人?”

殷小九心裏笑開了花,但表麵上臉色慘白,氣若尤虛道:“媽媽要是不信,盡管叫個醫官兒來瞧瞧,看我這身子骨還能維持多久。”說罷,再次用手絹掩住唇猛烈地咳嗽起來,待咳嗽完了。喘著粗氣,拿起手絹一看,是一大團嫣紅妖豔的血。

紅媽媽看了實在驚異,忙穩住心神,結結巴巴道:“呃……不用了,姑娘隻管好生歇息。”別把客人們給傳染了。後一句她沒說出來,她轉念一想,她都要死了,怎麼說也得好賺一把,隻見紅媽媽挑眉:“姑娘既然都這樣了,姑娘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待不知道什麼時候姑娘…。那可怎的是好?”

“媽媽這不必擔憂,我此次是來贖身的,不會耽誤媽媽什麼。你看我也給你賺了不少錢了…。”“這……姑娘怎會如此想?我們院裏上上下下的那麼多姑娘,那麼點錢怎能夠?不過姑娘贖身也是可以的,隻是…。”

殷小九心裏冷笑,就知道她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任何一個賺錢的機會:“媽媽想要我把秘方交出來麼?我可以把秘方給你。”紅媽媽聽了這話,剛一副為難的表情,立馬就轉變成了燦爛的笑容:“好吧,不過你得讓我請一個釀酒師傅照你的配方釀好酒之後你再走,不然我怎麼知道姑娘說的秘方是不是真的秘方呢?哦!對了,姑娘已經不是我們這院裏的人了,關於這裏的住宿費……”

此時的殷小九已經沒有和她說話的耐心了,事先把準備好的秘方和銀子拿了出來,放到紅媽媽麵前,麵無表情道:“可以了麼?我先出去逛逛,放心,我不會逃的。”紅媽媽這才住了口,喜滋滋地收下銀子和秘方,任由殷小九出了臥房。

走在古色古香的街道上的殷小九,看著這繁榮的景象,得意洋洋的挑眉。哼哼,要不是她反應快,在綠依叫她之前就把雞血準備好了,然後再做些加料…這色澤,真是杠杠的!殷小九,加油!就快要逃出這該死的妓院了。該死的穿越,不然,她也不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看來穿越未必是好事,年輕了十歲也未必是好事啊!殷小九心裏默歎自己也許不該回來,這一切她無法適應啊,不同於現代社會的男女平等,這裏是男尊女卑。類似於中國古代的世界,可又比中國古代文化要開放的朝代,這也算是一種新奇的體驗吧。

殷小九一襲紅衣,妙曼的身姿被紅紗勾得若隱若現,精致的臉蛋也被棕發襯托得更加嫵媚,她走在街上,無疑吸引了所有男人如狼似虎的眼光。有些男人更是明目張膽地尾隨其後,殷小九自是感覺到了,感覺形勢很是不妙,她隻得暗罵一聲,轉進一家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