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皎潔如水,傾瀉在大地上,地麵猶如披上一層白霜,一縷縷銀霜穿過山穀,透過一直窗戶照在一名少年身上,少年宛如穿上一身銀白色的戰甲。
一名少年伏案桌上,手中的筆不停擺動著,動作行雲流水,沒有絲毫停頓。不知過了多久,少年停下手中的筆,一聲歎息在幽靜的房間傳開。
“有形無神,為什麼總是差點。”
少年顯得有些煩躁,於是快步走出房間,沿著一條小路走到山頂,在空曠的山頂上隨意找了一處空地後便盤腿坐下,雙手結出一係類奇怪的手印,每一個動作都讓人感到很別扭,不過少年的動作卻行雲流水,沒有一點生疏之感,仿佛這套動作已經經過千百次的錘煉,隻見少年結印越來越快,然而月光好像被什麼所牽動一般,一縷縷地傾瀉而下,若有人在遠處看,就會發現少年周身散發著月華,宛如一尊神袛。隨著時間的推移,少年感覺心中的煩躁已經被慢慢撫平,於是便停下手中的動作,而當少年正準備起身的時候,一股瘋狂的感覺瞬間湧上心頭,雙眼也露出一絲血色,口中發出一陣陣撕心裂肺的聲音,仿佛有一尊凶獸要在他身上覺醒。突然間,少年站起身子徑直衝向山腳的一片樹林中,其間不時傳來少年與野獸的嘶吼聲。
清晨,旭日東升,樹林中一片寂靜,一縷陽光透過層層樹葉照射在地麵上,少年悠悠醒來,身邊散落著各個野獸的屍體,這些屍體沒有一個是較為完整的,幾乎每頭野獸都被撕成了碎片,碎肉隨處可見,血跡染紅大地,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起血光,空氣中都殘留著絲絲血腥味,少年身上也是血跡斑斑,衣衫早已破爛不堪,身上被野獸所抓傷的傷痕處處可見,較嚴重的地方也深可見骨,嘴角邊也殘留著絲絲血跡,不過那是他自己的還是野獸的就不為人知了。然而,眼前的場景卻沒有帶給少年任何的震驚,在他的眼中也不見絲毫慌亂,好像這種事早已習以為常。
過了會兒,少年坐起身來,摸了摸胸口,隻見在他胸口掛著一枚玉佩,當他拿起玉佩的時候,眼中才浮現出一絲神采。這枚玉佩古樸無華,看起來隻是一件毫不起眼之物,玉佩上篆刻著一個奇異的符號,其形似字又似畫。
“方”從少年口中吐出一道微不可聞的聲音,望著玉佩的雙眼也漸漸迷茫起來。
這時,一道枯葉破碎的聲音傳來,少年那迷茫的雙眼也漸漸恢複清明,他轉過身去,隻見一名老者緩緩走來。這名老者身穿一套灰色長袍,臉上爬滿皺紋,一頭散亂的白發隨意的披在身後,老者步履蹣跚,好像一陣風就能把他給吹走。不過老者的雙眼卻猶如利劍一般,若被這雙眼睛盯著,難免給人芒刺在背的感覺。
老者對眼前血肉橫飛的場景視若無睹,注意力全在少年身上,他望著少年此番模樣,皺了皺眉頭。
"銘兒,最近發作越來越頻繁了。”老者這句話似是對自己說,又似是自己在自言自語。
少年未理會老者所說的話。“邢爺爺,我先回去休息了。”說完,少年便轉身離開老者,徑直往山上走去。
老者望著少年漸漸遠去的背影,雙眼也漸漸深邃起來。
“希望銘兒這第二劫能順利度過。”說完,老者也漸漸沉思起來。
少年躺在床上閉目沉思,自己和邢爺爺從五年前來到這座山穀,在山穀中生活的日子裏自己未見過其餘任何一人,在這個山穀生活仿佛與世隔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