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還在疑惑的時候,我慢慢走向她,拿下帽子,一個如秋水般的女子出現在眼前。瓜子臉,清秀可人,兩邊小酒窩,不笑的時候也好像在笑,給人楚楚可憐,讓人產生保護欲,怪不得那書呆子這麼緊張他,此時,她眼中充滿掙紮與恐懼不安。眼眶的淚水正想湧出來,但被主人死死擋著。
“看嚴公子這麼緊張你,你應該是他未過門妻子——花秋子了。”我淡淡說道。
突然,她用盡力氣掙脫令南的把持,令南也稍稍一驚,乘機她跪地,不停磕頭求饒,
“大人,小女子罪該萬死,不關嚴痕的事,是我殺的,火是我放的。”花秋子掙著柔弱無力的身子,用力嘶喊著。
“哦,我想不明白你為何要殘害自己的親身父母。而且還能大言不漸在這裏替人求饒,你到底有沒有心。”我沒有因為她的柔弱而產生同情,我隻是狠狠責問,為她的父母,也為花子。
花秋子臉色更加蒼白,內心劇痛,是呀,她該死,為父母填命,早已不該活著,活在這個世上,隻怕到了黃泉,她的爹娘也不會原諒她。
花秋子死死呆著,好像一個快要破碎的瓷娃娃,隨時可以失去生命。
“大人,不要……”嚴痕由於太急咳嗽起來,一個怯弱的書呆子自己都難保了還顧著別人,挺癡情的,也挺有勇氣的嘛。
“你不要急著幫她求情,你自己也開脫不了罪名,你不是真凶,也是個幫凶,讓花家夫婦和兩個丫鬟枉死。”我不客氣對他說道,就你心上人的命是命別人就不是命了嗎,知情不報。
“不過,你想求情也要把殺人的起因告訴本公子,”我犀利盯著花秋子,“你不是想一死了之吧,不顧自己的弟弟。”
我的話起了作用,花秋子緩緩抬起頭蒼白望著我,眼裏滿滿的歉意與痛心,弱弱問道,“花子他怎樣?”
“自從無家可歸後,流落街頭,差點餓死了。”我說到花子時有些生氣,尤其想到剛看到他的情景,“你們也夠狠心,為了自保居然讓一個五六歲的孩子自生自滅,還是親姐姐。”
花秋子默默無語,留不下了的眼淚終於湧了出來,全身由於哭道厲害,都在抽痙。
在場的人看到無不表同情與憐惜,也無法理解一個如此嬌弱的女子為何要殺害自己的父母。當然也有例外,就是令南和我,令南表情怪怪的,無法猜測他在想什麼,不過可以確定他沒有受著氣氛的影響。
沉默了許久,一個衙差急急忙忙跑進了報告。
“稟報大人,外麵有個自稱是凶手的女子要見大人”
張大人望了望我,心想五皇子吩咐他輔助平公子辦這案,還是按他的意思辦事為好。
我明白張大人的眼神的意思,果然官大壓死人,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大人,讓她進來吧,她應該是花春子。”我客氣有禮跟他解釋一番。張大人覺得很有麵子,對我的態度更加有好了。
不一會兒,一個著淺綠色的襦裙的女子被帶進來,雖然布料普通,但裙上的繡花絕美無比,掩蓋布料不足,襯得該女子十分端莊、幹練。仔細看她的容貌,跟姐姐幾乎一模一樣,但氣場很大,我想應該是個倔強的女子。
她一進來,誰也不管,奔向自己的姐姐,那眼神十分急切與擔憂,還包含一種強烈的感情,滿滿的愛情,坦露無比。此時有一道充滿恨意的眼神射向花春子,是嚴痕的,這也是對情敵的憤恨目光。
我突然明白了,這兩姐妹……
“春子,你幹嘛要來這。”花秋子看到花春子來了,哭得更厲害了。
“沒辦法,有些東西總是要還的。”花春子小心翼翼擁著花秋子,溫柔的說,語氣中穿透著淒涼,無奈與不甘。
“春子——”花秋子喃喃喊道,她早已哭得說不成聲了,女人果然是水做的。花春子看了看秋子,一直溫柔笑著,卻透著陣陣憂傷,一般人很難發現,突然,她吻著花秋子的嘴,一分,兩分……大家都驚呆了,久久不能回神,嚴痕臉通紅,兩隻眼珠子快掉出來了,連怎麼罵人都忘了,令南把臉別到一邊去,他覺得自己內心在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