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花家的故事(3)(1 / 2)

第二日,我依然是易裝成平凡的樣子,漫無目的在街道上走著,心裏徘徊著要怎麼跟花子說呢,他的父母和姐姐們都喪命於火海,幼小的他怎麼會承受的了呢。想到那張可愛的小臉痛苦的樣子,我真的很難受,沒有比我比我更了解世上沒有一個親人的孤獨與無助。

想著想著,我就走到城門,抬頭望著它,抬起腳想踏出一步,從來沒有感到腳是那麼沉重,無法移動,我猶豫要不要立即告訴花子這個噩耗,還是不告訴他,隻是去看一看他,但我不知如何麵對他,望著他那期待的小臉,我沒有勇氣告訴他,也沒有勇氣欺騙他。

猶豫一會兒,我決定先見了百裏子,然後弄清楚來龍去脈,再折中考慮辦法。想好了,我就折回頭。心事放一邊,我邊走邊逛,這一次要好好逛,上一次都沒有盡興。

“賣刺繡了,刺繡——最後花家姐妹的刺繡,快來看看呀!”一個小販在賣力的叫賣。

花家姐妹的繡品,於是,我就朝著那個攤走過去,看到攤上擺著許多手帕,繡著各種花鳥草蟲,繡工精細,十分逼真,確實是上品。

“公子,看看這是花家的繡品,想必公子也知道花家的事了,再也沒有這麼好的繡品了,嘿!”那小販誠懇有惋惜的說道。我暗笑這小販,挺有生意頭腦嗎,會用這做生意。

“這是雙麵繡,是花家姐妹的絕活,又軟又舒服。”小販有介紹道。

我順手拿著一塊,戳戳,很有手感,且柔軟,翻過背麵,是不用的圖案,像蘇州的雙麵繡,這小販的話倒不假。

“平凡公子——”一個興奮的聲音響起,這聲音很熟悉,回頭一看,果然是杜淳那童顏小子,咦,怎麼好像比中了狀元還高興,不會因為看到了我吧!

“真的是平凡公子呀!”那陽光、可愛的笑臉得意的望著他旁邊的風雨公子炫耀,好像在說看,我就說是平凡公子了,風雨公子隻是回以淺淺笑,就沒有反應——又是那悶騷的表情。我眼中掠過驚豔,不愧是京城第一舞者,連笑都是那麼銷魂,還好沒有天天笑。

“那日一別,我就很想再見平兄你了,好和平兄你暢飲對詩。”杜淳望著我,很自然的說道,好像對麵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舊知己。我很無語,我不過才見過他兩次麵,古代的人就這麼喜歡這樣交友的嗎,難道他不知道不要輕易和陌生人說話嗎。

“那日多有冒犯了,在下隻是好奇京城四大公子是何等不凡,別無他意。”我冷清又帶點儒雅道。我鬱悶呀,不就是隨便抄襲了中國古代一首寫竹的詩,這以詩聞名的才子,就這麼震驚了,想想也不怎麼樣呀,我隻是心裏想著,沒有說出來,也沒空理他。

“哪比得上你,你那一首詩,那竹子才了得,你平凡公子早已盛名遠播了!你知道大家叫你什麼嗎?”杜淳想要掉我胃口。

我還真不知道呢,也沒興趣。不過,突然間我發覺,這童顏挺八卦,不當八卦記者真有點浪費這人才!

“竹公子,你畫的那竹子實在太妙,太出神入化了,入木三分,印象尤深,大家都在想你是怎麼做到的!”杜淳就我沒反應,就道出答案。

我聽了,就更沒興趣了。竹公子,真俗氣,古代人腦子真不可理喻。我繞過他,無視他。

“呦,你想買刺繡呀!”他似乎感到我疏遠的氣息,找話題和我拉近距離,“問小雨,他很在行的。”向我推薦到。

我顧盼著風雨公子,不知他是否介意跟我講一下,還是拒人千裏之外的冷呆著不說話。

“不知風雨公子能否為平凡看一下,這繡品——”我試問著,誠懇看著他。

風雨公子這時把目光轉移在我身上,淡淡的望著我一會兒,但我以為他不會跟我說時,他突然開口了。

“這是花家雙胞胎姐妹——花春子的繡品。”風雨公子認真地說著,“她繡的手帕稱上一絕,不僅僅是因為繡工了得,更是她把握絹的紋理,那些花草鳥蟲就好像是天然長在絹上麵。”他的眼中洋溢淡淡的敬服。

我聽他一說,又仔細看了一番手帕,確實如他所說,我都沒有發覺。這風雨公子果然是這方麵的專家,對各種各樣繡品都有深入的研究,我不由得對他更有好感和佩服了,一個敢於活出自己人生,不畏人言,在封建的社會,真的是了不起。

“聽風雨公子一說,平凡似乎都懂了!”我微笑的和他說著,眼中流溢著敬佩與讚賞。

風雨望著平凡的神情,眼中的深意,聽到簡簡單單一句話,放在袖子裏的手有點顫抖,然後緊緊地握著。他隻是不想拂了杜淳,才解釋一番,他沒有想到平凡如此回應。他的心在激動,血在沸騰,從來那些達官貴人都是拿他的繡品攀比,根本不屑與他,平常百姓也在背後竊竊私語,所以他不想多繡,從來沒有被人如此承認過,從心裏認可,即時是他的好友——杜淳、無絕、五皇子也僅僅是沒有瞧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