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你不要用這種眼神望著我,我會覺得很不舒服的。還有,以後你要勇敢點、堅強點,千萬別再因為被某些壞人小小地威脅強迫一下,你就懦弱得想結束自己和孩子們的性命。你可是準媽咪,未出世的孩子們現在最信任的人,就是給予他們安全溫暖的你,你千萬不要令他們倆失望了。”
順勢低眸與於點點對視,發現於點點的眸光中閃過種種複雜神色,最明顯就是對他的怨恨和恐懼,李睿淵突感心頭不爽,便溫柔地笑罵起於點點來。
緊接著,在於點點微怔時,他又突然低下頭來,很溫柔很憐惜地在她的眉宇間、鼻尖、唇上落下一個個蜻蜓點水般的吻,很輕很淺的吻。
這是下意識的動作,不止於點點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就連李睿淵吻罷也是微微一怔。
驚覺自己在這短短的八個月裏,不知不覺間似乎對他的複仇工具——他的孩子的孕母——於點點投下太多的關注了,李睿淵立馬微眯起眼眸,眸中閃過一絲冰冷的自責。
這絲冰冷的自責是一閃而過快速消逝,於點點並沒有捕捉著,於點點還因他的吻發著怔。
在她的記憶中,李睿淵從來不會主動吻她,不管在她被他要挾著簽下借腹契約後,跟他過起同居生活的八個月時間裏他如何溫柔待他,可他從來不會吻她的額,吻她的鼻,吻她的唇,從來沒有過。
可今天他是怎麼回事?他不是一向當她是複仇工具玩弄著操控著,怎麼這一刹那給予她的感覺卻是他深情款款,情意綿綿?
“走吧。”察覺到於點點正在暗暗研究起他剛才本能行為是出於何種動機,李睿淵的心便有一點鬱怒,對自己心神失控的鬱怒。表麵上,他卻又露出了溫和的笑容,淡淡聲喚於點點一聲。
然後,在於點點迷惑地抬眸望他時,李睿淵輕柔地攬著她往前走……
似乎是將身後的李嘉清和於涵當成空氣一般不存在,李睿淵專心致誌地攬著於點點小心翼翼走出了李園的大門,扶著她坐上了他親自開過來的白色寶馬轎車的副駕駛座上。還細心地幫於點點係好安全帶,再緩慢開著車帶她回他的別墅屋……
——分隔線——
李嘉清和李睿淵父子倆之間徹底鬧翻決裂了,李嘉清因此再一次氣病了。這一病又是幾個月。
雖然沒有之前中風那麼嚴重,可是一直臥床不起,倒也是挺揪人的心。
“點點。我不知道你跟睿淵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情仇,我也不清楚你現在是如何麵對這個‘亂lun’事件,可是我想跟你說一句,有時候人的情感直接反應人的心思,恨的一麵便是愛。恨得越深,便是愛得越真。”
陪著於點點練習了一下午的鋼琴樂曲之後,玟瓊醫生突然低低聲對於點點說出這樣的話來。
不知道玟瓊醫生到底誤會了什麼事兒,才會說出這麼莫名其妙的話,於點點隻是當作聽笑話一般,微微抿唇笑著,低應一句:“你不了解事實。”
“是嗎?”玟瓊醫生不以為然,她的十根修長白皙的手指在鋼琴架上黑白琴鍵上不斷跳躍著,瞬間便彈奏出一連串悅耳動聽的音符來,可緊接著玟瓊醫生突然停手不動,音樂就此嘎然而止,隨後低低揚起的是玟瓊醫生帶著憂傷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