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又累又渴,喉嚨簡直要燃燒起來似的,剛才還叫了好幾聲,現在才覺得嗓子疼了。
門外的腳步聲逐漸靠近,我離原來位置尚有一段距離,已經來不及了。此時又聽到門鎖處似乎有些動靜,我直接往前一撲,蜷縮在地上。
門被打開了,有個人走了進來,我抬眼看過去,一眼就認出了來人是上次綁我的那個黃毛。
我全身一抖,心如死灰地看著他,腦裏一片空白,隻剩下一個念頭。
我死定了。
這種情況他大概不會給我喝水吧,我絕望地閉了閉眼,再睜眼時帶上了幾分祈求。
“求你,給我喝點水。”盡管感覺到無望,我還是開口了。
回答我的是黃毛的陰冷笑聲,在差不多全封閉的空間裏,格外的毛骨悚然。
黃毛一步步走近,語氣極其惡劣,“水倒沒有,老子的尿你要不要喝?”
這個變態神經病!
我瞳孔猛地一縮,下意識弓著身子往後退。
眼見他就要拉開褲子拉鏈,我心一橫,直接把臉埋進地麵,鼻子頓時被摩擦得生痛,我也顧不上了。
當聽到拉鏈拉動的聲音時,我氣得渾身都在打哆嗦,突然門口傳來一個陰沉沉的聲音。
“你先出去。”
我沒有抬頭看,不知道來人是誰,隱約猜測到應該是那個黑發男人。我現在也算懂了,就是他們三個冤魂不散,再次把我抓過來了。隻是我不明白我們之間到底有什麼仇怨,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
黃毛的聲音像飄在空中般詭異,“嗬嗬。”
聽這語氣他是壓根沒有打算出去了,我恨得咬牙切齒,緊緊閉眼並攥緊了手指。這大概是有史以來,我最屈辱的時刻。
很快,有一股微熱又腥臭的液體從空而降,卻沒有如意料之中的落在我身上,而是堪堪滴落在我旁邊的地上。
我睜眼一看,才發現黑發男人已經站在我們附近,正拉扯著黃毛出去。
“那個人來了。”是黑發男人的聲音。
黃毛似乎瞬間被點著了,“他媽的!死八婆,老子非要她加錢不可。老子和兄弟們可不能被白白打一頓。”
我的心裏已然掀起巨大的波瀾,死八婆?是說誰?
不對,加錢……他們的同夥,或者說幕後指使者,難道是一個女人?
至於我得罪過的女人……
我第一個就想到了杜雨萱,身體不受控製地一抖。
我也想起了臨出院時,杜深接的那個電話,正好是杜雨萱打來的。如果真是她做的,杜深對此又知道多少,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不會的……杜深不會害我的,他不會維護杜雨萱的……再說了現在還不能判斷就是她做的,是我想多了吧。
突然,我腦子靈光一閃,剛才那個黑發男人說她來了,那就不可能是杜雨萱啊,她不是在國外嗎?
還是說,她已經偷偷回國了?
我的腦袋好痛,已經混亂一片,一直理不清頭緒。到最後,我強迫自己不要再去想這個問題,現在關鍵的是要搞清楚他們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