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竹墟家族的石室內,劉健走向蹲坐在角落裏的兩個年輕的黃種人麵前,想與對方說說話,卻沒想到還沒走到他們跟前,就聽到了那個年輕的男子喊道:“我們寧可死,也不做你們的奴隸,我們的人民會反抗到底,我絕不會讓他們做你們的奴隸。”
這是什麼意思?什麼我們的人民?做什麼奴隸?
眼前的這個年輕男人,不但不領自己的救命之恩,似乎眼中還充滿了敵意,讓劉健感覺到大為意外,這很不符合常情,這裏麵肯定有著自己所不知道的隱情。想到這裏,他低頭沉思了一下,拿過來一小竹桶水,當眾輕輕的洗去臉上的綠漿,露出了原本的黃皮膚。
當劉健露出黃皮膚色的臉龐,那兩個年輕人突然站了起來,怔怔的看著劉健,許久沒有說話。
看著表情驚詫的兩個人,劉健笑了,“我們是不是一樣?”
年輕男人用一種疑惑的語氣問劉健:“你究竟是誰?怎麼會在這裏?你也是東洲來的嗎?東洲現在怎麼樣了?”
這一連串的問題,劉健沒法回答對方。因為自己和對方原本沒有半毛錢關係,還有什麼東洲,那是什麼地方?這兩個黃皮膚的人,應該就是來自於那裏。
劉健想了想,還是回答了對方的問話,“我來的地方,你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你所說的東洲。至於你們的東洲怎麼樣,我更不知道。當然,我是誰,也和你們東洲沒有任何關係。我來這裏做什麼,你剛才不是看清了嘛,就是來這角鬥的。遇到你們,是一個意外,本來我是到這尋找兩個朋友,也是象你們一樣,黃皮膚的,沒找到他們,卻遇到了你們。”
聽完劉健的話,對方的眼神中疑慮明顯增多,帶著懷疑的口氣問道,“你不是東洲人?東洲之外,還有神人後裔?”
什麼?黃種人是神人後裔?
這次輪到劉健疑惑了,對方剛剛說,黃種人就是神人的後代,那麼其他人種是什麼?地球上的黃種人,是不是和這方世界來自於同一個源頭?這裏和地球究竟是什麼關係?
太多的疑問閃過,但這一切又毫無頭緒,最近發生的事,已經遠遠超過了劉健的認知。霍金大師想要和自己說的,究竟是什麼事情?也許霍金大師知道的事情,遠比自己想象的更多。在大學一次公開課上,一位教授提到過一個關於愛因斯坦“研究手稿”的事,據說臨死前,他燒毀了所有手稿,也許他已經發現了什麼。還有一種傳說,愛因斯坦來自於另一個世界,相對論的憑空問世,以及其對宇宙的描述,都遠遠超過了普通人類的認知。
愛因斯坦和霍金究竟知道什麼?
紛雜的思緒,湧入了劉健的大腦。直到rose拍了他一下,才回過神來。
他開始問兩個年輕人,“東洲在哪裏?那些武士為什麼要殺你們?你們對於他們有什麼意義?放心,我即然能救你,就不會害你們,也許我還能幫你們做點什麼。”最後還不忘補了一句想拉近彼此的關係的話,“因為我也是黃皮膚的人。”
還別說,最後一句話真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兩個年輕人眼神中戒備的神情慢慢散去,他們對劉健說出了自己的身份。
年輕男子說道:“我是東洲王的真正繼承人,她是我的王後。”
聽到對方的身份後,其他棕綠武士的反應,讓劉健感到更加震驚。因為對方剛表明身份,其中的一個棕綠武士就跳過來,上下打量著年輕男子,然後興奮的跳了起來,對著其他武士喊道:“他是東洲王的大兒子,符樓!一個值一萬頭牛的人!”
啊?值一萬頭牛?
符樓看著異常興奮的十六個棕綠武士,又看了看劉健,轉身對他的王後說道,“完了,我們又入虎口。”接著又低下了頭,不再說什麼。
此時一個棕綠武士走到劉健麵前,用一種命令的口氣,對劉健說道:“這兩個人,我們一定要帶給主人,如果把他們交給我們的王,不僅能換一萬頭牛,而且還能得到更多的賞賜,聽說我們的法老也在找他們。”
聽到武士的話,劉健沒有回應,隻是看了對方一眼。對方的話,透露出一個信息,雖然自己是十八人的領?,但十六個武士最終還是效忠於竹墟季,而不是自己,因為他們才是一個人種。
這並沒有讓劉健感覺奇怪,民族情節,是人類特有的情感,麵對與本民族利益有關的事情時,很多人做出的選擇都是傾向於民族,在潛意識當中,民族意識具有排它性。
棕綠武士的表現,提醒了劉健,這裏除了rose,他沒有同盟,因為符樓的出現,暴露了自己與竹墟季深層次的關係。
他揮了揮手,沒有再問什麼,也讓其他人散開。沒有明確的表態,對於當前來說,彼此都不明朗,是最好的方式。整個石室,氣氛也變得撲朔迷離。
兩個黃皮膚的年輕人,相互依偎,在石室一角,安然入睡。
門外,黑夜降臨,星空下,整個沙場異常的安靜,隻有鬥場內的這些人,明顯感覺到在沙場周圍的黑暗中,殺機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