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瑾墨說。那個時候見到我剛剛好,我十一二歲,他十七歲,在他奮鬥成功之後我長大以後就剛剛好能嫁給他。
他還說那個時候他認出來了這輛車就是時常出現在宅子裏麵的那輛車,他還說以前的時候看到我這個小小的穿著泡泡裙的女孩子就會在很高的樓上看下來心理麵嗤之以鼻,但是他沒有想到我會在那個有些寒冷的晚上給了他那樣的溫暖。然後他後麵的一生都開始找到了方向,雖然自己在朝著老爺子期望的方向行走著,可是這一點點都不妨礙自己去愛我,用他最完美的方式。
我想要說的是,為什麼不出現的早一些,要是那樣的話我就能從最開始認識你,愛上你,不會有那軒。
我看著他坐在沙發上有些迷醉地講述著我們之間那段我不知道的記憶,我不忍心打斷他。最開始的目的就是勸阻他去看看爺爺,現在他講完之後就是我說話的時間了。
我坐在安瑾墨的身邊,身子已經很明顯了,移動一下就很吃力,安瑾墨扶著我,坐在他的腿上。我們這樣的姿勢很不同尋常。可是現在也不是矯情這個的時候了。
“如果可以,試著以一位父親或者是爺爺想要疼愛孫子的心情去理解爺爺,他這些年都活在悔恨裏麵,他想要贖罪,可是唯一的方法就是對你好,但是你這個樣子傷害著他,真的不好,安瑾墨,你已經那麼成熟穩重了為什麼對這件事還是那麼的執著,是不是心理麵早早就放下了,隻是時間長了成了習慣,然後就不知道要怎麼做了?”我看著他的眼鏡說著這些話。
“我……”安瑾墨忽然之間就不知道說什麼了,他看著我的臉,然後嘴唇湊過來想要親吻我,我閃躲過去。他冰冷的唇落在了我的臉上。
“安瑾墨,對爺爺好一點。我們的孩子以後雖然得不到爺爺的愛,可是太爺爺的愛也想要讓他失去嗎?”我說完之後站起來,朝著廚房走去,忽然之間有些餓了,懷孕就是這個樣子,永遠都吃不飽。我走進廚房以後回頭看了看安瑾墨,他將自己的頭顱埋在手掌裏麵。痛苦的樣子讓我忽然之間想起來了之前我也這麼叛逆的時候爸媽是不是對我的心情和爺爺現在對安瑾墨的心情是一樣的。我不得而知,哪些過去的事情能不想就不想吧。還是將當下過好的好。
他自己心裏麵的結,要他自己想清楚的好,我能說的也隻有那麼多。爺爺之前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他對我的好,我永遠都不會忘記的。
能做到一點是一點吧。
我拿著幾個玉米蛋糕出來的時候安瑾墨已經穿戴好站在了客廳的門口,對我說道:“我們去爺爺家裏吧。”
或許是從來沒有叫過這幾個,安瑾墨忽然之間聽見自己叫出來有些奇怪,摸了摸自己的喉嚨笑的很是奇怪,但是他很快就習慣了那個詞語,有些東西注定是要在血液裏麵的,那聲爺爺還有心裏麵的愛還都是在的。
我拿著蛋糕舉到了安瑾墨的麵前說道:“去宅子的路很長,要不要吃一點再走?”
“嗯……”安瑾墨說完之後就沒有動作,然後我笑著喂了他一口,接著是兩口。要是外人看來我們站在一起這樣的親密,就好像是最親愛的一對,我們是最相愛的。可是心裏麵終究還是平靜得沒有一點點的感覺,這樣的動作以前和那軒在一起做的時候那麼的幸福,和這個男人在一起終究是沒有那樣的感覺。
可能是看到我眼睛裏麵的落寞,安瑾墨在我喂他吃了幾口之後自己端起來餐盤將我吃剩下啦的幾塊糕點都吃完了,然後攔著我的腰說道:“我們去吧,我或許真的需要和他好好談談,這些年來我也看明白了,就好像是你說的,我習慣了去傷害而忘記了一些事情,琳琳以後我們的孩子會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以後他該有的愛一樣都不會少。”
他看著我的目光太過誠摯讓我忽然覺得麵對眼前這個對我深情的男人,而自己沒有辦法回應,心中有些愧疚。
人都是矛盾的,心裏想起來一出是一出。我這個時候心裏麵不由自主地向著他變得柔軟,在去宅子的路上我坐在車上就想要睡覺。但是車子很晃,即使安瑾墨開車很安穩但是還是晃動得難受,甚至我感覺到那個時候吃的小糕點已經在胃裏麵翻江倒海,一種很惡心的感覺湧到喉嚨處,我示意安瑾墨停車,然後打開車門衝下去在路邊的灌木裏嘔吐起來。
我相信現在的自己一定臉色蒼白不已。安瑾墨焦急地在我身邊遞過來紙巾和礦泉水,他還算是鎮定地幫著我慢慢地安定下來。
到我終於吐完之後,他扶著我坐上了車,休息了一會兒之後,看我好多了,安瑾墨將我擁抱在懷裏說道:“為我受苦了,琳琳,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