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洛梓愈倒別扭的可愛,揚起手中捏著的油紙袋,鎖著眉狀似不悅的說道:“咯,這果脯本王尚未吃完,且賞與你吧!”
納蘭挑眉,嘴角泛著邪魅的壞笑,直直的看著洛梓愈,也不接。
洛梓愈被她肆意的目光瞧得有些麵紅耳赤了,也便愈發的別扭,氣惱的瞪著納蘭,道:“還不趕緊接著,本王手臂都酸了。”
納蘭環著雙臂,無動於衷。她倒要看看幾時這男人才放下高端著的架勢。
“長孫寐!你神遊太空了嗎?沒聽到本王的話嗎?”洛梓愈看著巍然不動的納蘭,總感覺她是在袖手旁觀,視他為跳梁小醜,不禁惱怒,揚手就將手中的油紙袋向她砸過去,袋中的果脯紛紛落下,撲通的掉在水裏,浮浮沉沉。似乎還不解氣,伸手捧起水向她灑去,一連數下,納蘭也任由他胡鬧,涼涼的帶著異味的水珠自她的頭頂蜿蜒而下,隱入衣裳,出於洛梓愈的傑作,渾身已是濕漉漉了。
由於太急於發泄,用力過猛,身子猛然前傾摔入水中,濺起一團團的水花,煞是好看。洛梓愈驚慌的掙紮著,卻愣是不求救於納蘭,這會兒,心裏的怒火萬丈高呢!
納蘭笑道:“王爺的天外飛仙之勢真是好看極了,想不到我長孫也有幸能觀上一二,無憾啊!”
“你這…狗…奴才!”好不容易抱上樹,費力的將身子靠上去,特別狼狽的瞪著麵帶笑意的納蘭,恨不得手持刀劍將其刺死,道:“好!好!甚好!你且好生記著今日之舉!日後,本王定叫你生不如死!”
“世事難料,即便王爺神機妙算也萬萬不可斷言啊!”
“本王與你勢不兩立!”
“唉,這可愁著我了,該如何是好,王爺你貴人多忘事,先前不久咱們才定下盟約的呢!怎能過耳即忘呢?”
洛梓愈怒發衝冠,雙手緊緊的握成拳,表情陰森,好似有何不共戴天之仇,恨不得吞入腹中一嚼為快。可又能拿她如何,如今還得指望著她將自己脫離這險境呢!所以不能怪她有恃無恐。
納蘭是真累了,許久未飲水,又與他說了這麼久,嗓子幹得好似火燙過般,實在是疼得厲害,看著向自己遊來的蛇,雙眼射出寒光,在它遊近身時,眼疾手快,一隻手緊緊地扼住蛇的七寸,另一隻手拽住蛇身,一口便將蛇給生生咬斷了。
洛梓愈見狀驚駭不已,隻見紅殷殷的血自她的雙唇蜿蜒而下,帶著說不出的邪魅與陰狠,讓人不寒而栗。
納蘭從懷中掏出把精致的匕首,熟稔利落的將蛇皮剝落,將蛇的苦膽內髒都分離開來,將蛇血都抹在了裸露的肌膚上,看向目不轉睛望著她的洛梓愈,問:“你要來點蛇血嗎?”
洛梓愈避開眼,似乎能聞見那蛇血的腥臭味,心裏不禁作惡,道:“不用。”
“那要吃點蛇肉嗎?”
洛梓愈隻覺得這人是個怪物,可怕得很,別開臉不與她相視,斬釘截鐵道:“不用。”
“真不用嗎?味道挺不錯的。”
洛梓愈隻瞧見納蘭津津有味的吃著鮮血淋漓的蛇肉,好似人間美味般的享受,便止不住心間的翻湧,掩鼻幹嘔,道:“離本王遠點!”
納蘭依言走遠了幾步,坐到另一根樹上,慢條斯理的享用她來之不易的食物。
其實,洛梓愈不知的是,納蘭也想吐,如今的她,吃不得肉類,聞不得腥味,因為在那一年她吃了一個多月的人肉,可如今形勢所迫,再惡心再抗拒也得填飽肚子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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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