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國皇宮內,羅帳輕飄,她坐在床邊,眼神落寞。手中緊緊拽著緋紅的繡帕,清風吹過,吹起帕子一角,隱隱看到上麵繡著一個瑾子,紅色的底,黑色的字樣。
輕緩的腳步聲在她麵前停下,她本以為是侍女來服飾她洗漱,怎知抬頭一看,卻驀然怔住,心怦怦跳的厲害。
“煙雨見過皇上。”夾著一股徹夜未眠的沙啞,跪下,可坐的時辰長了,猛然坐下,一股暈眩感迎麵而來,緩緩神,閉上眼。
“見到朕,你很是驚訝?”狹長的眼神深深望進她的眼裏,眼角瞥了一眼她手中因身子不適而稍稍鬆開的手,帕子飄落在他的腳前。
樓煙雨身子一震,眼中的慌張顯露無疑,想要伸手去撿帕子,可又不敢亂動,身子僵硬的跪在冰冷的地麵上。
月尚辰彎腰拾起帕子,拿在手中把玩,手指摩挲著帕子上黑色的一塊。
“起來吧。”
跟在月尚辰身後的小靈子上前扶起樓煙雨,樓煙雨本就身子羸弱,加上昨日一夜未眠,卻沒有進食,此時臉色氣色很差。
“朕看這帕子,想你青梅竹馬的未婚夫了?”眼神從帕子移到樓煙雨慘白的臉上,將帕子隨風扔向窗外,眼緊盯著她。見她慌亂的想伸手去抓,卻又死死的忍住,緊咬著嘴唇,甚至滲了血。
他的嘴角卻扯出一絲笑意。
“朕未來的愛妃,你該知曉你的身份,你該想念的人是誰!帕子還是扔了的好。”隨即轉身離去,腳步在門口值止住,挺拔的脊背讓樓煙雨的牙齒微微顫抖,手緊緊拽著衣衫的一角。
月尚辰低沉不容抗拒的聲音低低傳到她耳邊,他說:別想從朕身邊得到什麼,不要耍花樣。
樓煙雨冰冷著身子,雙唇止不住的顫抖,明明是春天,她卻覺得冷,很冷。她想他,很想他。
但在她罔顧他的叮囑,不要來這月國。可她熬不住想見他,她來了,可她失去了擁有他的機會。她被人設計,被人利用。她的身子變得不堪,都是她自己的錯,她怪不了任何人。
她回過神,不顧自己身子的不適,往殿外跑去。那塊帕子,她要尋回來。
“今日,我們不會住這破廟?”花瑤不可思議的指著麵前破舊不堪,可能隨時會倒塌的廟宇。
慕子寒牽著馬在一側木柱子上係好繩子,皺了皺眉,走到她的麵前。將身上的鬥篷取下披在她的身上,攏了攏。
“太後娘娘,天色已黑,再前行恐怕找不到落腳的地方。何況,看這天色,晚間可能會有場雨。”示意侍衛將東西搬入廟中,以免被雨水打濕。
她瞧了瞧身上的鬥篷,暖暖的,帶著他身上的氣息,不由心裏一喜,哪還會在意在這破廟中過夜。
“姑爺說的是。”花瑤忍不住又打趣道。這一路上太後娘娘可沒少開他們一群人的玩笑,看多了聽多了,一行的人也就不詫異了,隻當是太後娘娘年幼開朗,不拘於禮節。
慕子寒對她的話早已有了免疫,也不再似之前的別扭,隻當她孩子心性。
可花瑤也不能算是個孩子了,她十九芳齡,在民間早就是幾個孩子的母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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