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 jul 15 10:00:00 cst 2014
和妃臉色漸漸沉下,有些沒好氣的撇著妺喜,話語中依舊諷刺,“北姬真是好謀劃,王後本就是本宮的姐姐!你這次來,想必是為了什麼所謂的昔日恩怨吧!”
和妃的言語,太讓人無法猜測,妺喜確實,心中存了一份小小的念頭,或許,她可以借著此事拉近與和妃的距離,也從此肅清彼此的怨懟。
說來,她們之間,真的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可每次相見,妺喜都可以清晰的看到和妃眼中的憤怒,如今的話,更像是一種挑釁,妺喜依舊耐著性子微笑,臉上絲毫沒有一絲的尷尬。
“和妃娘娘真是聰慧過人,妺喜就是此意,不知娘娘答應,還是不答應?正如娘娘所言,王後娘娘是你姐姐,於妺喜而言,隻是萍水相逢的一種施恩人罷了。”
妺喜的言語間,和妃的眼神似乎有些遊移,妺喜淡淡一笑,“王後娘娘若不能出千安殿,和妃此生怕是無望了。”
顯然,妺喜的話很是觸動和妃,對於她來說,若是在永天宮了此一生,那便是生不如死,麵對妺喜的條件,和妃有些動搖了。
“本宮若真的答允你這些條件,你可真的能救出本宮?姐姐是王後,尚且無法救出,何況本宮?”
妺喜盈盈一笑,難得看到這樣不自信的和妃,倒有些陌生了。
妺喜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早前幾次三番去求履癸,履癸都是很失望的看著妺喜,若她未失去孩子,若履癸不那麼死心眼的認為是王後害得,或許還有用。
所以,妺喜才生出一計,讓和妃去替王後請命,既是名正言順,又不會落人口實,也不會叫履癸誤會些什麼了。
“妺喜不曾看錯吧,這還是昔日的和妃娘娘嗎?竟會有如此的質疑,和妃娘娘不必自視不如,或許,王上眼中,你與王後娘娘,是地位相當的!”
妺喜的話本也沒什麼,隻是一瞬間,叫和妃聽來,格外像是諷刺,“北姬!你……當真是過分!我與王上如何,豈是由你評說!”
和妃並非是完全氣惱妺喜的話,畢竟在永天宮禁足這樣久,多少磨去了些許的棱角,隻是對於王上的一字一言,她都特別在意,更何況,要一個驕傲了這麼久的女人,忽然之間習慣現在的一切,甚至宮人的冷眼,她做不到。
“和妃娘娘隻需說一句,究竟是允了還是不允,王後娘娘身處冷宮,妺喜也當真無心與和妃娘娘玩笑。”
妺喜似乎有些小瞧了和妃對履癸的感情,那濃烈的感情,絕對不比王後的少,怎會有如此令人難以想象的事情,姐妹二人一同入宮,卻都對履癸愛的深沉,履癸能得如此兩位摯愛自己的女子,也算是今生的幸事了。
正如妺喜所想,和妃果真應允了此事,雖是一口答應了,但話語中仍舊顯出了一副勉強的模樣,和妃好麵子,妺喜在這節骨眼上,也不想多計較些什麼。
回到泰安殿,妺喜立刻寫了份陳情表,為能夠順利救出和妃做著努力。
“鄢陵!把這卷軸送去給王上!記住!一定要快!”從妺喜眼中的急切,鄢陵也看出了此事的刻不容緩,立刻親自去了趟殿上。
鄢陵剛離開大約是一個時辰,炎公公便來泰安殿請妺喜去書房,妺喜不知為何,心裏很是害怕見到履癸,聽到的那一刻,身子有些微微一顫,“本宮明白,有勞炎公公通傳。”
那嫣然的笑意背後,是妺喜冷到瑟瑟發抖的寒意。
泰安殿到大殿的距離,今日,格外的短,妺喜不停的猜測,履癸可能會說的話,隻是,履癸對於她而言,太過莫測,有些難以想象。
轎輦已是輕輕的落下,妺喜走入書房,履癸坐在一旁的榻上,案幾之上的那個卷軸,想必就是妺喜的陳情表吧,妺喜猛的低下了頭,給履癸行禮,“妾參見王上!”
履癸站起身,仔細的看了眼妺喜,眼神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沉默許久之後,才緩緩的一句,“北姬!你究竟有多愛管旁人的事!救華琰,還要救苕琬!你當真把自己看成是女英雄了嗎!”
履癸眼神的怒火似乎一時間要蔓延至全身,燒灼的妺喜的眼神有些許的躲閃,“妾並非管旁人之事,更不是逞英雄,妾本就是女子,女兒家本就沒那樣多的講究,隻是,對於妾而言,王後娘娘是妾的恩人,她曾三番兩次的救妾於水火之中,雪中送炭的情義,妾沒齒難忘!”
妺喜的話,讓履癸更是一陣沉默,書房裏靜的能聽到殿外的落葉聲,寬敞的書房,妺喜卻能聽到彼此均勻的呼吸聲,每一次心跳,都讓她感到那麼的危險。
許久之後,履癸才背過身去,看了一眼妺喜,緩緩的說道,“孤王知道了!一會兒孤王會下旨意,讓炎公公去永天宮傳旨的。”
妺喜沒有想到,履癸的一陣沉默之後,竟然應允了,她不知道是什麼改變了履癸的想法,但是,她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履癸的臉更是陰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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