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妺喜愧對夏朝!愧對百姓!甘受一切懲罰!”
妺喜的話,落在有施王的耳中,滿是不解。
“如今我已是階下囚,並非有施王,你本非有施公主,太師大人無事,你為何還要救我”
妺喜盈盈一笑,不曾側目,隻是輕輕的說道。
“我救得並非是你,而是月宓。”
顯然,有施王的眼神有些愣住了,送妺喜離開的時候,月宓還是懷亦,時隔這麼些日子,真相便已然被識破了,月宓是她的女兒,也是她的本名。當初也是因為信不過懷亦,才在懷亦進宮之後滅了口,讓月宓代替來了夏王宮。
如今,月宓算是有施國存留下的唯一女眷。
比起有施王的驚訝,妺喜顯得更是坦然一些。這些日子,的確經曆了太多太多,若不是學會了這種處變不驚的本事,在就不能在這深宮活下去了。
“你……知道”
“你或許不知,月宓心中有多敬畏你這個父親,幾次為了有施國,為了你的安危,她低聲下氣的求我,更有甚者,不惜陷害我來保你平安!可你是否想過,讓她的娘親入宗廟,給月宓一個公主的名位!”
妺喜的話,有施王怔住了,顯然,他從未想過。曾經的他,高高在上,後宮宮妃滿室,膝下子女眾多,從不會去在意眾多不起眼中的那一個,如今經曆了一場浩劫,似乎才更是明白,有些時候,親情也多麼珍貴。
這幾日來,為了有施王監斬一事,履癸也心煩不已,如今發生了這樣的變故,心裏頭更是焦躁不安。天知道,履癸有多麼的恨有施王,可不管如何,他都是妺喜的父親,他的離開,妺喜會痛。
履癸任何時候的不忍,都是源於對妺喜的愛恨。
“王上!終古大人求見!”
這是終古被淨身後,第一次出現在履癸的麵前,第一次的出現,談及的,竟是弋陽長公主和伊周。
終古並不是那種無事生非的人,他想救弋陽長公主和伊周出水火,並非完全是善意,隻想著來日,或許可以成為伊摯的人質,伊摯化名阿衡,在朝中這麼久,不會一無所獲的,有伊摯相助,必然事半功倍。
“弋陽長公主不管如何!都是王上的至親!也曾助王上一臂之力!若是至於六親不認之地!如何得百姓擁護!”
履癸本就心煩,如今被終古的一席話弄的更是煩躁,沒曾多說什麼,便答應了。
“伊周可以離開!但王姐是我夏朝的公主!她不可以!派人先送去女媧娘娘廟!”
終古並未反駁,本來,她的目標也並非是弋陽長公主,隻不過是借長公主一用罷了。倒是終古的這番話,讓履癸深思起來,至親如今她可以信賴的至親,還有嗎
履癸唯一想到的,竟是淳維,這是唯一與他血脈相連並且可以毫無顧忌的信任的人了。
履癸心中一暖,一時間下令,解除了鳳和宮的禁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