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古和子履,兩個人之間,都進行著自己方式下的試探,終古借此測試子履是否可靠,子履借此測試終古是否忠心。
商王完全依了終古之計定下策略,讓人把消息傳去斟鄩。然而,這終古,似乎比想象中的狠多了,伊摯,至少還會念及妺喜種種,終古完全不會有這樣的念想。
依舊是高牆深苑,妺喜坐在案前,襄妃的眼中充滿著不安和愧疚,對著妺喜不知該說什麼好。
“瑾王後!妾不知,祖父竟會投商!”
襄妃話語中的抱歉那麼的顯而易見,可妺喜也明白,這事怨不得襄妃,她救終古大人的時候,他便說過,若是救他,她一定會後悔的,既是如此,她還是救了。
“沒事,終古大人忠肝義膽,是夏朝可以倚靠的人,是本宮對不起夏朝,對不起百姓。”
妺喜眼中的自責落入了襄妃的眼中,這些日子的相處,也讓襄妃已然的明白,妺喜並非她想象中,或者說,看到的那樣,她是個滿腹心酸不能言的女子。
“這種時候,你更不能自稱是終古大人的孫女了,若是有朝一日,終古大人跟著商王打入夏宮,那你會成為威脅的俘虜,商王迷醉權位,絕不會顧忌你的生死,所以,你不能說,決不能。”
妺喜為襄妃籌謀的,讓襄妃心中更是一暖,雖說這些她也想過,也因此心中對終古生過怨恨,就這樣一走了之的祖父,罔顧她的生死,可聽到妺喜的話,似乎心又沒那麼冷了。
“瑾王後娘娘!娘娘!”
月宓人未到聲先到,這樣急切的聲音,不必妺喜細想便知,定然是出了大事,這叫妺喜也有些忐忑不定起來。
“究竟何事”
問月宓的話語,有些顫抖,她突然間好怕,好怕接下來或許會發生的事。
“瑾王後娘娘!這兩日斟鄩百姓日日在傳言,是娘娘是有施國的奸細,與……與……”
“與什麼你直說便是!”
顯然,月宓的支支吾吾讓妺喜更是焦急和慌亂起來。
“與有施王密謀,試圖顛覆夏朝,取而代之。”
妺喜聽到這樣的話,不覺間一陣苦笑,話語中的種種,講的不正是履癸的狼子野心嗎!如今,他倒是把這盆髒水全數的倒給了她,把自個兒撇的幹幹淨淨,更是讓有施國無端的背了黑鍋。妺喜也總算知道,月宓方才的焦急是為何了。
這是妺喜心慌,因為到底她還是欠說服力的,雖然話語並不是真的,但與子履密謀,霍亂夏朝之事,的確存在,她辯駁不得。
妺喜心中一涼,沒想到,履癸這麼狠,用這樣的方式結束她心中曾存留的半分念想。可妺喜完全沒有想到,這個法子,竟是出自終古,而且,子履不曾說過他與妺喜的種種,他竟也能想到這一層,把顛覆的罪名強加給妺喜和有施國,的確是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