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雪深雪怨抱雪意(1 / 1)

庭院深深深幾許,楊柳堆煙,簾幕無重數.玉勒雕鞍遊冶處,樓高不見章台路.雨橫風狂三月暮,門掩黃昏,無計留春住.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秋千去。

————寄詞《蝶戀花》

江湖總是江湖,夢想成真的地方,無人不知不曉的地方,江湖之外的人意圖進入江湖,江湖人費盡心思想著法子退隱江湖,所以世人總是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已。生不由已死不由已。這就是江湖人的恐慌,時刻伴隨他們的無奈,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的感歎。悲哀之音猶為淒切,江湖人在思考江湖事的那刹那間就已經成為過去時了,留下一代又一代的美好江湖夢。江湖夢是甚麽,一代人的思索還不夠,世世代代的都在其中不斷的掙紮思索著,試圖解開江湖迷,尋尋覓覓逐愛而走輾轉半生換來一生悔咎。故事的來源就是如此。某年月日天,大地飛雪萬籟寂靜,蕭條的季節總是會在某個角落出現某個蕭瑟人,然後發生某個蕭索的故事。即此便有了種種流言匪語的傳說,雖不足為信卻也能迷惑人心了。

冬季的街道上人煙稀少,偶然經過一兩過客,客店的的老板想著法兒招乎經此的外地客,賺點銀錢回家過年,如此這一年的經濟便也有了著落,往家去也好對老婆子交代,僅此而已。這天,天外飛雪鉛雲日重,大有一夜北風寒,萬裏彤雲厚,長風雪亂飄,改盡江山求之勢。站在店門口的掌櫃伸了懶腰哈了口氣說道:真真是冷死人了。長街的盡頭傳來急急的腳步聲,掌櫃向遠處的街角望了望,但見街角處人影綽綽,便回頭向小二大聲嚷嚷著說道,有生意上門了。小二被掌櫃驚了一下子不耐地說了,你不可以小聲點啊,我的耳膜都快被你振聾了知道嗎,客人到了就準備迎客啊,不明擺著嗎。這時長街處的行人已經到了客店門口,隻見一頂白色的轎子由四人抬著,旁邊站著兩少年,看起來模樣倒也還是標致,身著白衣眉清目秀地,寒光閃爍如同幽靈般,不禁讓人聯想到豐都鬼城雙煞。這個地麵上有如此人物雖然是不少,但給人如此寒冷異常感覺的人卻是少之又少,身穿白衣的人更少,這年頭幾乎沒在穿著白衣,都認為那是個不吉利的象征,所以這裏的人都不穿,掌櫃感到其怪也不好問,便用心暗暗的記了下來。那身穿白衣的人問道,掌櫃地有客房嗎,天色已晚不便敢路。門口的掌櫃見來人問客房想知道生意上門了,遂說道:有有有有,一連說了四個有字,走在前麵將他們帶進了燈光時明時暗的客店內堂坐下,隨口吩咐小二準備上好的酒菜為客人解乏,在準備好上房熱水,小二自是去準備了,掌櫃地小心為各人上好茶,說是房間馬上就好,這時小二的已將酒菜準備好了端來放在桌子上,在旁小心的侍候著,唯恐不盡心周到。來人看四下都有準備齊全把桌子反複搽了幾次,這才去呼那坐在轎中人:相爺酒菜都收始了,這地方不幹淨你就將就地少用一些罷,說著扶起轎門從裏邊走出了個二十三四的輕年公子者,眉清目秀鳳眉入鬢,模樣極其標誌,他頭戴水晶雪嵐冠,身著琉璃雪衣,手指扣有白玉般指,僅此裝伴也是人世少有了。

那年人稱相爺的公子坐下,身旁人都站得筆直,為他斟好酒擺好碗筷,其它地人大氣都不敢出。這時相爺又說話了,你們都做下罷,這是在外不比在家裏家規嚴實,出來了難得輕鬆就輕鬆些好,六人聽了便也就坐了下無聲地吃了些東西,回頭吩咐小二回房,各自散了。隻留下兩個少年名喚追風逐夢二人在此侍候著,其它的人都下去歇著了,兩人打好水為他清洗了睡下,兩人也累了便在外室的靠椅上睡著了。夢裏聽到叫娘的聲響驚了兩少年,兩少年起身查看,原來是公子說夢話兒了,兩人在旁安慰了他好半天才睡又下去,直至天明才睡,這夜似乎是他們離開了浣花山莊以來睡得最好地一覺了,卻也是忒了短了,如同生命一樣還沒來得及時開花結果兒便早早地了了,如此這般也叫人感慨啊,眾人聽了相爺此種感歎不知如何說話了,倒幹脆地索性兒不說了。

這時候樓下的小二也起來了,預下洗臉水給眾客觀洗臉說道:各位晚上可睡得好了,小店侍候不周還請各位客觀原諒,樓下飯菜已經預備好了,請各位客觀慢用。說完自已先下樓去了,相爺望著下樓去的小二說了一聲多謝小二哥,小二在樓下回了一句不客氣,就算是完事了。眾人收始完備用過早點,相爺便命人取琴來放在陽台上,泡了一壺碧漯春茶擱在琴邊的矮幾上,點上了一爐菊香在旁望見樓外風雪愈加緊了,想起了那首曲子《天下有雪》便仔細地彈了起來,此曲流傳於遠古時溫姓文人所傳,全曲共分為四闕,他別是雪怨、雪勢、雪止、雪意聽過地人無不為之動容,動容不在於彈琴人的技藝和曲藝,而在於曲中所蘊藏的纏綿與悲切聲聲擾人心肺。如怨如慕,如泣如訴;餘音嫋嫋,不絕如縷。舞幽壑之潛蛟,泣孤舟之嫠婦。至情至性感人之深非語言方能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