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拉…”薄衫被撕破的聲音在空蕩的房間裏異常刺耳。
湮修洺一副小白兔慘遭蹂躪的模樣,讓白蓮淩暴露出了“色狼”的本質。(珊:哈哈,本質終於暴露了吧!)
湮修洺心裏一片灰暗,難道今天自己要毀在這裏了嗎,自己才剛逃出來就又入“虎穴”,雖然那女子長得很美,很漂亮,但是她竟然怎麼粗魯,直接把我的衣服給撕了,起碼也要好好準備一下嗎,啊啊啊啊,自己在想什麼啊…
白蓮淩微蹲下身子,素白的玉指劃過湮修洺雪白的胸膛,惹得湮修洺無暇再顧及其它。
玉白的手腕一翻,一把鑲著紅紋石的藏式小彎刀就握在了白蓮淩的手裏,一用力,殷紅的血滴便從湮修洺的胸膛上流了下來。
湮修洺全身一顫,他不明白白蓮淩究竟想幹什麼,眼下立刻手腳並用後退半米,站了起來,捂著傷口。
湮修洺直直望著白蓮淩的雙眸,大叫道:“你,你到底想幹嘛,要殺要剮隨你便……”比起內心的恐懼,湮修洺更願意讓自己痛快一點。
白蓮淩嘴角一勾,輕笑出聲,拿著小刀在左手上迅速一劃,一抹嫣紅立刻從白蓮淩淨白的手腕上滑落下來,正正落在湮修洺的傷口處,兩種不同的鮮血融合在一起,仿若一體,湮修洺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在愈合的皮膚上形成了一個暗黑色的圖章,隻浮現一刻又瞬間隱沒,見此這才淡淡開口:“我想幹嘛,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不消一刻,湮修洺的胸口浮現出猩紅色,紅得像一朵開的正紅的曼珠沙華,傳說曼珠沙華的美,是妖異、災難、死亡與分離的不祥之美,或者是因為它深豔鮮紅的色澤讓人聯想到血,那是一種令湮修洺不安的顏色,他看著慢慢形成的圖章,諷刺的笑不由得溢出了嘴。
“笑什麼?”
“你問我笑什麼,你自己不是最清楚嗎,在我身上烙下馴服野獸後才有的標記,不就是為了羞辱我嗎……”自己才剛逃出來,如今卻又像從前那樣活著嗎!
看著湮修洺一副苦樣,心中有了一絲不舒服,輕哼一聲:“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吧,若是我想契約魔獸,不用我找它們自己就會排著隊來找我,更何況你不過是個體弱多病的人罷了,論體力比不過孛馬,(珊:孛馬是獸,牛尾而白身,一角,其音如呼(好象獨角獸))論速度比不上天馬,論尊貴比不上天狗,(珊:天狗是獸其狀如狸而白首,其音如榴榴,可以禦凶),你說,我為什麼要羞辱你呢?”
湮修洺看著白蓮淩一副傲視天下的樣子,此刻竟然沒有一絲違和感,心裏不知為何理所應當的認為她就該如此,但還是不甘示弱,“你這人怎麼這麼自大,天狗怕是你連見都沒見過,就誇下海口,也不怕閃了舌頭。”
白蓮淩靜靜的望著他,就算在人界,她戰神的名號也是不容置疑的,右手一揮,小刀便直直插進青岡岩半寸,“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