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東看著一身奇裝怪服的陸瑩,皺著眉道:“瑩瑩,你怎麼穿成這樣?這人又是誰?”
“爸,我接你電話的時候正在參加舞會,沒來得及回家換衣服。這人是我找來的醫生,聽說醫術十分了得。”陸瑩解釋道。
陸東聽聞是醫者,上下打量著楊逐。
楊逐頭望著天花板,一副高人模樣。
陸東起身道:“敢問先生大名。”
“鄙人姓伊,單名一個逐字。”
“伊逐先生果真能救治得了我兒?”陸東一時關切,倒沒聽出他這名字有什麼玄機。
“這得讓我先看看病人情況,方能確定,不過我醫過的豬,不是,是醫過的人沒有一億,也有八千萬,從來都沒有失手過。”楊逐吹牛都不打草稿的道。
陸東不知他所說是真是假,此時也是病急亂投醫,引著楊逐往裏間臥室,恭敬的態度道:“先生裏麵請!”
陸東急呀,以他對兒子陸曉東的了解,以他那好色如命的個性,若是醒來後知道自己再不能做男人,肯定是要尋死覓活,或者心智失常。
楊逐來到東哥床邊,看了一眼他的麵色,查了下他的脈搏,明知故問的問道:“令郎傷在何處?”
陸東看了下旁邊的女兒,道:“瑩瑩,你先去換身衣服,穿成這樣成何體統。”
等陸瑩怏怏出了房間,陸東才道:“傷在下身。”
楊逐揭開東哥身上的被單,隻見他此時下麵什麼也沒穿,腫得像紅薯,心有餘悸想道:劉蓓這也是夠狠的,那麼尖的高跟鞋,恐怕就算金鍾罩、鐵布衫也怕是難以擋住!
楊逐蓋上被單,略作思考後,對陸東道:“看樣子受傷有七八個小時了吧?”
“先生神技,受傷到現在,已有七個小時!”陸東有些興奮道。
“時間不長,倒是能救!”
“那請先生趕快救救我兒!”陸東聽聞有救,急上前一步抓住楊逐的手,生怕他就此跑了似的。
楊逐將手抽開,走到沙發邊坐下,慢悠悠的道:“不過……”
陸東一直跟著他的步伐,也不就坐,站在楊逐身邊,就像在別人家裏求別人辦事的模樣,急道:“先生請開價,隻要能治好我兒,任何代價我都願意出。”
楊逐拿出煙,叼在嘴上,陸東趕緊為其點上。
他吐出一口煙圈,這才道:“我不要錢。”
陸東心裏咯噔一下,這世界上隻要要錢的都好對付,就怕不要錢的人!
“那先生的意思是?”
“我今天到此是因為我徒弟相求,這才來的。”楊逐道。
“令高徒與我兒是至交好友?”陸東不明白東子何時交了如此有本事的朋友。
“非也,我那徒弟與令郎不但不是好友,反而有仇,這傷也正是他們幾人所為。”楊逐直接挑明道。
“什麼?”陸東連續退了三步才止住。若非眼前這人說能治好東子,絕對要把他踢成一個德行,然後沉到海裏去喂魚。
“陸爺不用如此驚訝,年輕人嘛,心浮氣躁,惹事生非,到最後還是要咱們這老一輩出來檫屁股,解決麻煩。我相信陸爺以前也經曆過這種事,隻是當時情勢異位罷了!”
陸東心道:何止經曆過,那簡直不要太多!在東興幫還未成為崖州最大的幫會前,自己也不知擺了多少次賠罪酒!
如今報不報仇,出不出氣都不是那麼重要,重要的是救回東子!
於是道:“那行,隻要先生能治好我兒,以前的賬咱們一筆勾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