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呀,天子要到這裏!可我聽說天子駕臨,所經之處都是收刮民脂民膏,大家哭都來不及,你們這裏卻是為何這般喜慶。”鳳靈兒故驚訝之色,其實在她心裏,自己一個尋常百姓家的小女子怎地會管那許多,無非是借著小二講些無關自己的事情拖延時間罷了。
“客官你這就不對了,你還不知道吧,皇帝去別的地方自然去哪哪哭,到哪哪窮,可我們這就不同了。“講到這裏小二饒是興奮,滿嘴噴著唾沫星子回應道。
“哦!有何不同,我想要聽上一聽。”鳳靈兒故作驚訝之色。
“嘿嘿!客官你今個算是問著了。”小二不慌不忙斟滿了一杯酒奉與鳳靈兒,見鳳靈兒接過後繼續講到:“皇帝到哪卻是不打緊,可是皇帝身邊的人才是真真的要命的主,要哭要笑,全在他們一句話兒。“
“客官,你可知道這次陪皇帝巡遊是誰麼?”小二這一問,鳳靈兒先是一愣,其實這本就不在心上,她心道:“我管你是誰啊,你們是生是死又與我有何幹係,我無非就是想借你拖延下時間罷了。“於是她對著小二一笑回道:“我們初來寶地,怎會了解許多,還請小二哥講來。”
“嘿嘿,您那還真的問著了。”小二故意在賣了個關子,又繼續言道:“這次皇帝東巡護駕的正是我們大秦國的右相趙高!這右相趙高年輕時在我們這要過飯啊,說來也是半個太平鎮的人呢!”
“是右相趙高啊!哈哈,不過就是在這裏乞討過而已,這與你們有什麼幹係嗎?”見小二說的眉飛色舞,鳳靈兒不禁打斷道。
“您這就不知道了,當年和他一起要飯的人如今卻是我們鎮上大戶!你看這鎮上張燈結彩,熱熱鬧鬧的全都是他這個兄弟張羅的。”
“是誰呀,會有這麼好命,攤上右相這麼個好兄弟,這榮華富貴豈不是這輩子享用不盡。”鳳靈兒品了口茶,故作漫不經心狀地問道。
“這人啊,這我們這一帶可是大有名氣啊,當年不過是一個乞兒,後來不知道拜了何人為師,學得一身的本事,那年鎮上來了妖怪,請了多少道士神漢都無濟於事,去降妖的人都被妖怪吃了,都是有去無回,後來就是多虧有他出手伏魔降妖,才保住了我們這個鎮子,說來太平鎮這個名字還是他給改的呢!“
“誰呀?聽起來好像是很厲害哦!”見小二說到緊要之處,鳳靈兒忍不住地打斷問道。
“黃升,黃大善人啊!”
當小二說出這個名字時委實讓鳳靈兒等人一驚,這是個避之不及名字,鳳靈兒聽罷不免有些懊悔起來,心想:“我怎地會如此多事,躲還躲不及呢,如今這小二口中提起,勢必老太君也聽得見,估計一會老太君又將催促上路,唉,好生倒黴啊!這該怎麼辦呢!”鳳靈兒正為這個名字而在糾結時,腦中突然靈光一現,突然鳳靈兒似乎想到了什麼,隨即麵上的愁雲散去,且自言自語笑出聲來,見她口中念道:“趙高,黃升,哈哈一起要飯的、、、、、、”鳳靈兒正樂的得意忘形之時,不想一個聲音秘密竄入她的耳中,卻是老太君密語傳音與她,旁人自然聽不到。
“小娃兒,我的仇家克星來了。”
“什麼,你的仇家克星來了。”鳳靈兒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老太君竟然還會有對頭,這倒是讓她始料未及的事,聽老太君的言語之中卻有幾分畏懼之意,這讓風靈兒心裏大喜,她暗思道:這也許是個擺脫這個老妖婆的一個機會。當熱她也知道能讓老太君懼怕的角色必定也非善良之輩,是人是鬼更是不得知。
“你說什麼?”鳳靈兒猛然間冒出的這一句小二未曾聽得清楚,還以為是在問自己,於是他連忙回應。鳳靈兒本是無意中冒出這一句,見小二****,叫鳳靈兒不知道如何掩飾,一時竟支支吾吾起來,含糊的作答倒叫小二聽得蒙蒙愣愣,當熱鳳靈兒不會說出在骷髏人的身體內還藏著兩具鬼魂,而且剛才是她是在和其中的一具鬼魂說話。
一陣叮叮當當珠玉環佩碰撞的聲響傳來,有客人走上樓來,小二忙拋下鳳靈兒三人迎了上去,小二的離去正巧解了鳳靈兒的窘境,擺脫了小二的糾纏,鳳靈兒心裏大舒了一口氣,她暗自慶幸,還好小二沒有發覺自己是帶著兩隻鬼而來,她此時的目光全然盯在了走上樓的這一撥人中,此時老太君也不在傳語給自己,想必是老太君的克星對頭就在這一撥人當中,但具體是哪一個,鳳靈兒卻也猜測不出來。
鳳靈兒抬眼望去,一個粉麵郎君挽著一個貴婦人走上樓來,這珠玉碰撞的聲音正是來出於這貴婦人之身,見婦人輕偎在粉麵類郎君的肩頭走來,二人走來時不時附在耳邊語音呢喃低聲打情罵俏著,大有一番郎情妾意的美意,如此大庭觀眾之下卻也是冒然膽大也是罕見,二人如此親昵的舉止,不免看得鳳靈兒羞紅了臉,以至她低下頭來不去直視。在她們身後,跟隨而來的是兩個白衣佩劍的女子,她們麵容雖是嬌美卻是無半分笑意,其中的一個少女手中握著一根鐵鏈子,鏈子的一端卻是拴著一個似人非人,似狗非狗的怪物,鳳靈兒看去辨認了許久,她依舊不敢貿然斷定這鐵鏈子栓的是否是一個人,而另外的一個少女身後卻背著一個長長的盒子,手中卻捧著一捧青青的綠草,這一行人裝扮舉止甚是怪異,到讓讓鳳靈兒猜不出是什麼來路。
“客官,您幾位請坐。”小二恭恭敬敬地迎了上去。
“髒!”婦人揚起衣袖護住了口鼻,簡簡單單從她口中吐出一個字來。
“你生的這麼汙,莫要過來沾染了我的美人,去!給我換個有模樣的人來伺候。”粉麵郎君接過話柄,娘裏娘氣揮著一方繡帕攔住小二,揮手示意小二走開,臨了他又娘裏娘氣地叫了聲;“把你們這拿手的好菜都給我端上來。”語音未落一大錠銀子便甩在了地上。
小二識趣,拾了銀子屁顛屁顛地離去,他知道客人是嫌自己麵相醜陋,這又能怪誰呢,要不是前幾日遇見了鬼收了紙灰當做元寶,自己丫的也不會挨上一頓毒打,如今破了相貌,眼前又遇到了隻識麵相的主兒,也是無奈,於是小二識趣地走下樓去喚來掌櫃的伺候,臨了還是心有不甘地嘟囔道:“不就是吃個飯嗎,又不是吃我,老子這模樣醜嗎!我這模樣好歹也是爹生媽給的,由得你們你們摒棄,呸!。”臨了,趁幾人不注意,這小二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