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七日(1 / 2)

寫在前麵的話:

如果看主線劇情的讀者們,應該知道了陳截這個名字。很多讀者都很感興趣他的故事,他的支線劇情今天開始放出,執筆者是糾結教主~~~

嗬嗬,如果大家有寫同人的想法,可以直接聯係我哦~~~末日之後,各種幸存者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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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嚕嚕。。。”一個酒瓶在鋼製的地板上原地旋轉著,酒瓶上的標簽已經被磨成了白白模糊的一片,絲毫顯示不出來原來那黑色和金色混合出來的貴氣。底下那黑溜溜的地麵倒是光滑無比,折射出一縷夕陽的殘光。

酒瓶的周圍蹲了一圈人,不多不少,剛十三人,圍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圈子。每個人的間隔都很平均,更是在自己的左右畫了分隔線。十三雙二十六隻眼睛都毫不放鬆地盯著那隻旋轉的酒瓶,仿佛那是86年拉斐特羅斯柴爾德酒莊出的波爾多紅酒,但他們眼中的那絲絕望與恐懼卻又像馬上就要被丟進蟒蛇飼養箱的小老鼠。

這是一艘巨大的油輪,ULCC級別四十萬噸,此刻並沒有在行進,而是靜靜地漂浮在海麵上。風很大,浪花更是不小,卻仿佛對這頭巨獸沒什麼影響,那高離海麵近百米的船舷,似乎在嘲笑下麵浪花的無用功,哪怕它們是多麼的前赴後繼。而這一圈人則是處於船艙中的會議室,足足有四十平米大小,隻不過原來中央那張豪華的紅木會議桌此時已被掀翻丟在一旁,天花板上懸下的電燈與投影儀更是被扯成一團亂線,唯一的光線來自於兩側那不大的橢圓形舷窗。

“吱”終於那個酒瓶在旋轉了似乎足足有一個世紀後停了下來,瓶口指在了一名瘦弱的中年人麵前。這是一名褐色頭發的白人,身上披著一件厚厚的水手大衣,但袖口領口卻油膩膩的,沾滿了各種汙漬。此時的他嘴裏正叼著一根抽到一半的香煙,看著地板上對著自己的瓶口,渾身顫抖了起來,卻是沒有倒下,隻是歎息了一聲,便狠狠地吸了最後一下煙,然後把煙摁滅在地板上,準備站起身子來。

周圍的人不無同情的看著他,其中僅有的兩名女人更是闔上了她們曾經美麗卻現在浮腫不堪的眼睛。

“轟”就在所有人沉默的這一刻,船艙的下方突然傳來了一陣劇烈的震動和爆炸聲,帶動著整艘船也稍微晃動了一下。而那隻已經靜止的酒瓶,也隨著又轉動了二十度,轉向對準了中年人旁邊一位魁梧的黑人大漢麵前。

“不,這不能算!”黑人大漢暴叫著跳了起來,他身上那件緊身的T恤隨著他的爆發似乎隨時要從他那健碩的上半身上爆裂開來。“你們都看到了,那個瓶子剛才是停在了老巴尼的麵前的!”

黑人對麵的一名金發青年緩緩地開了口,語氣中帶著不止一分的陰沉:“事先咱們說好了的,最後停下的位置才是最終的判決,剛才停了嗎?我怎麼沒有看見。”

“是啊,休伊特說的沒錯,”青年旁邊的一名印度人也開了口,那尖利而又無比別扭的英文口音讓眾人理解起來相當困難。“阿米爾你就認命吧,那個小電機這麼多天都在那撐著,偏偏這時候爆開了,隻能怪你自己命不好。”

“你,你們,你們這是串通好的!”黑人阿米爾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滿臉充斥著絕望與不可置信。“你們都是負責機械的,你們肯定是事先在那電機上做了手腳!你們不能這麼不公平!”

“你們現在活著,都是因為我幹掉了那個帶槍的死中情局的製服狗!要是沒有我,你們還不是都要成為他的食物和奴隸!”阿米爾已經徹底瘋狂了,不停的咆哮著。

“我想,要不要我們重新再轉一下,畢竟前麵那次是有了爆炸的。。。”印度人旁邊的一個臉色蒼白的中國人弱弱地開了口,但還沒等他的話說完,就被其他的所有人瞪了回去。

靠艙門最近的一名中年白人看局麵有些失控,也和老巴尼一樣,把手中的煙蒂掐滅了,緩緩開了口:“我是大副,船長死了,現在船上我最大,既然是大家事先說好的決議,斷沒有現在反悔的,阿米爾你就安靜的去吧,我們會記得你的好的。輪機室再搞鬼,也不可能遙控爆炸,咱們又不是特種部隊。”

“你好歹也是三副,想想當初船長怎麼走的,就別有什麼怨氣了。”大副也許是想到了什麼事情,瞥了那個中國青年一眼,卻是滿眼的不屑。

也許是發泄完了,聽到大副這一席平心靜氣的話,阿米爾像是一下放鬆了下來,整個人癱坐在地板上,從褲管裏麵抽出了一把大約半尺長的軍刀。那雪亮鋒利的刀鋒映著夕陽照在他黝黑的皮膚上,又慢慢地被提到了喉嚨的位置。顫抖了半天,卻終究是沒割下去。

“蘭斯洛,你當過兵,大家也都信得過你,就送他一程吧。”大副發話了。阿米爾身旁的一名高大的青年緩緩地站了起來,他的眸子生的很好看,藍藍的仿佛大海一般,配上那一頭散亂的金發和深邃的臉型,放在平常一定是瀟灑無比的角色,但此刻大家卻隻會注意他那慢慢接近阿米爾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