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質文明與精神文明是一對雙胞胎。早在原始社會末期,人類就產生了精神文明的萌芽,原始宗教、圖騰崇拜、原始道德等都是這種文明的表現形式。至今在非洲的某些部落還有風格各異的圖騰崇拜,阿爾及利亞的土著人以水蛇為崇拜對象,蘇丹的孟巴拉人呼野牛為爹爹,奉牛為其祖先。在南太平洋的島國巴布亞新幾內亞,豬則是土著人心中權勢和威嚴的象征,人們崇拜豬、愛豬。人類社會進入文明時代後,醫學、文學、藝術、音樂、曆法、哲學、宗教等人類精神文明成果就日益豐富起來。不僅如此,各國統治者還高度重視精神生產,設立了負責精神生產的部門或官職。我國在原始社會的堯帝時代,就有了專門負責天象的人員;夏商時期,設立了樂官、曆官;商周時期,設立了太史、太祝、太卜、太士、內史等負責宗教占卜祭祀和文書曲策的官職;春秋時期,人們對道德建設更加重視,“憂德之不建”更甚於“患貨之不足”。孔子主張行仁政,形成一套“仁”的係統化理論,成為曆代統治者的治世經典。“仁”的理論形成,表明道德建設作為一種係統化的理論的正式建立,也標誌著精神文明建設理論的形成。盡管早期的人類社會生產力不發達,物質文明成果極其匱乏,但是人類並未因此放棄精神財富的生產,並未放棄對精神財富生產的管理,並未有意識地將精神財富生產束之高閣,直到社會產品極大豐富的那一天再來抓。物質文明與精神文明作為車之輪與輪胎之氣,共同推動著人類社會滾滾向前,合奏出人類文明的燦爛樂章。
物質需求和精神需求分別是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產生的原動力。正因人與動物的不同在於人類具有從低級到高級的精神需求,所以人類在呱呱墜地不久,即產生了精神文明的萌芽及獲得了最初的發展,並推動精神文明與物質文明一道由低向高發展。如果人為地割裂兩者的協調發展,扼殺了人類的精神需求,人與動物何異?在物質文明與精神文明的關係上,
“先後論”、“代替論”、“自然論”實質上是幾種片麵的狹隘的社會文明發展觀。它否定了精神文明和物質文明一定要協調發展的規律,必然由於片麵追求經濟增長,導致各種短期行為,導致環境惡化、人性異化、經濟畸形化、社會拜金化。正如小平同誌說的,不加強精神文明的建設,物質文明的建設也要受到破壞,走彎路。
今天,知識經濟的晨鍾已經敲響,21世紀將是兩個文明連鑣並軫,一體發展的時代。當此之時,忽視精神文明建設,是違背曆史發展方向的,是必將產生惡劣後果的錯誤傾向。隻有兩個文明協調發展,人類社會才會枝繁葉茂,生機勃發。
藝術是調動感情的催化劑,藝術是交流感情的世界語,藝術是升華境界的加乘法,藝術是提高素質的增長素。
藝術的社會功能是通過人們的審美感知,使思想、情感、意誌和性情等受到藝術作品的影響而發生變化,它體現了藝術作品的生命價值。藝術的社會功能體現在方方麵麵,在調動感情,交流感情,升華思想境界,提高人的素質上尤為突出。
藝術是調動感情的催化劑。一方麵,藝術作品通過生動的形象、優美的意境、健康的趣味作用於人的心靈,使人的情緒、情感得到調節,讓欣賞者心蕩神搖地陶醉於其中。在藝術欣賞中,音樂的布局、節奏、音調、音色組成的各種曲調,美術的構圖、線條、色彩、光度組成的各種畫麵,戲劇的形象、情節、曲調、舞姿等組成的各種場景,等等,都可以把欣賞者帶進憤怒、痛苦、悲傷、疑惑、焦躁等情感狀態中去,或者帶進歡樂、欣喜、柔情、希望等情感狀態中去;另一方麵,人們在對藝術美進行觀照、審視時,並不總是消極、被動地接受,而是結合自己的生活經曆,運用自己的感情積累,將作品中的感情同自己的感情互相“移入”,對作品中的情感表現加以補充,從而獲得精神上的愉悅、超脫和自由。孔子在齊國聽了“韶樂”以後,竟“三月不知肉味”。歌劇《白毛女》在土改時上演,竟有觀眾撿起墊坐的磚塊砸向戲台上的“黃世仁”。一首《義勇軍進行曲》又曾激勵了多少愛國誌士和熱血青年奔赴抗日前線,奮勇殺敵。可以說,藝術作品的整個創作欣賞過程都傾注了人們的人格特征,它是人們調動整個豐盈的生命力總體投入的一種高峰體驗,主體和客體、情感和理性、形象與思想、有限與無限在一個特定的藝術框架中達到融洽與和諧,進而使人們在對真善美的瞬間感悟之中,體味人類生命力詩意的光輝。
人生是矛盾的,沒有定式的。昨天的追求可能變為今天的否定,兒時的幻想常不期然地成為奢侈的現實,不可企及的有時奇跡般地降臨,看上去唾手可得的也許永遠失之交臂,變數和不可預知的命運之神勢必終生與你相伴,一切都是可能的,一切又都是不可能的,人生是一個詭譎的魔方,令你無奈。
但是,我們不應該被這種變數左右,執著的追求,愈挫愈奮的精神支撐著你,你才會活得有意義。一麵是熱烈,另一麵卻是心靜如水,看重的是令人感奮的過程,不必是結局,心態必須恬靜,借用一句現成的話來概括:動如脫兔,靜如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