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幕 神明之死(1 / 3)

序幕,神明之死

GODISDEAD

……

眼前一片模糊的,諸葛珝睜開了雙眼。

焦黑的土地,仿佛是戰爭的舊土。天空中到處都堆積著烏雲。有一種身處大海底部的壓迫感。

“我在哪裏?”

諸葛珝站在原地,四處張望,天上下起了零星小雨,就像是給一個肺病患者病發時一口水喝。

一直…一直…沉默了許久,不知道該走去哪裏。

漸漸地,不遠的前方閃爍出幽幽火星,也許是神的指引,他無意識的向那個方向走去,越來越近,一步又一步,也許是太累了,總之走得很沉重,終於,看清了,那幽幽的火星是一群人手中所拿的火把。他們仿佛是在舉行某種儀式,抑或是某種…葬禮!而那些人的臉,不隻是臉,全身都骨瘦如柴。像剛從墳裏爬出來的新鮮屍體一樣驚悚!他們的眼神,又像是沒有眼神,總之很空洞。與他們對視一眼,都感覺身體被挖空!冷汗直流。但該死的好奇心驅使珝強行擠進人群,人群之中還躺著一個人……一個女孩。

與旁邊的人群不一樣,這個女孩就像黑暗空間裏的一束金色的光,從心裏的窗戶照進來,被雨淋濕的心又開始暖和起來。這個女孩的臉猶如古希臘神話中美與愛女神維納斯一樣,一種令人驚訝的美!尤為美麗的是她的眼簾,像百老彙的幕布,一樣神秘,令人向往。在那之後一定有更美的光影。女孩身穿一縷天鵝絨婚紗,映著她雪白的肌膚,就像一個天使。降臨在這汙濁的塵世。洗滌這被汙染的大地。

“她為什麼躺在地上呢?”

這時,珝才注意到地上有一灘紅蓮般冶豔的血!隨著雨水的衝襲,傷口不斷被衝刷,洗淡。但血還在不斷從傷口湧出來,看到這一幕,他的心一緊,像被某樣鋒利的東西生生的在心上割了一刀。馬上就會窒息!女孩的傷口在腹部,一把刀硬生生的插進腹腔!刀身大概5至6厘米的樣子。那刀的形狀酷似尼泊爾軍刀的樣子。但又與其不同,刀刃部分雕有流雲紋,而把手部分被什麼魚類的皮包裹著,盾狀的魚鱗,好像是要隱藏自身血腥味的戾氣。但即使隔了大約兩三米的距離還是能感到這個不大卻充滿野獸之氣的匕首的殺氣!甚至能聽到它的呼吸,它的心跳!也許是天性,油然而生的恐懼感。害得珝打了個趔趄。也許是求生本能,還是其他什麼,珝心裏好像燃燒起什麼東西。

“釋放它,讓全世界都臣服吧!”一個充滿磁性又不失殺力的聲音在珝的腦海中反複回蕩。像鍾聲一樣,古森威嚴。像祈求也像命令,珝無法控製那股力量,突然,仰天長嘯。周圍的人都被用一種無形的力量強行震開。那是神一般的威嚴!珝又以肉眼捕捉不到的速度瞬間到了那個女孩身邊,把那個女孩緊緊抱在懷裏,放聲痛哭。沒有人能理珝的痛苦,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能那麼傷心,這時,珝的背上火辣辣的,從人群裏那些絕望的瞳中映出來了珝的背後是一個血刻的倒十字。一刹那,墨色翅膀從身後展開,伴著珝的怒吼,銀白色十字墓碑從地底突起。穿著盔甲的骷髏像活了一樣,從地底爬出,此刻,珝就是這裏的王!而他腦海裏的鍾聲卻越來越大……

…意識越來越模糊…

漆黑如夜,像被黑暗吞噬。

當珝的意識重新回到身體,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沒有了焦黑的土地,銀色的墳碑,冶豔的鮮血。而重現珝眼前的,隻有白茫茫一片。麵前倒是有一條白色的古道,道路兩旁各豎立著一排直徑十幾米的大白玉石柱,金色雕龍盤旋而上,柱子的中間部位是龍頭突出,龍嘴銜著鎖鏈,連接著下一根鎖鏈,鎖鏈中間懸掛著的是……古鍾!周圍並沒有什麼風,但當珝的眼神移到古鍾的那一刹那,古鍾便開始肆意搖擺起來,鍾聲震的珝全身發麻,腦海裏的鍾聲也開始回響。

“該死,是共鳴嗎?!”這時周圍漸漸暗下來,並不是光的消失,也不是意識模糊,是之前的那個穿著天鵝絨婚紗的女孩撐著傘,其實自從在這個奇怪的地方見到她的那一刻起,珝就有一種很眼熟的感覺,隻是怎麼也想不起,也許是根本不想去回憶吧。這個時候的她穿著一襲流羽的小旗袍,打著一把古紙傘,傘上麵什麼畫飾都沒有。反而有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難道…我穿越了!!?哇,好棒,照這個情形,下麵就一定是跟妹子一起打怪,升級,最後…嘻嘻…”珝現在正十分猥瑣的各種YY中。而且…一直都在傻笑。他轉頭看著旁邊的女孩,突然覺得好尷尬,“完了,猥瑣屬性又暴露了。”

為了挽回麵子,珝裝模作樣的說:“咳咳…嗨,姑娘姓甚名誰?家住何處?手機有嗎?號碼多少?沒有手機QQ也行的!”說完這一大堆話,珝就後悔了,本打算用比較紳士的方式問,結果…猥瑣屬性全開啊!有木有!下半輩子幸福要毀啦!

正當珝自我崩潰的時候,旁邊的女孩隻是衝她微微一笑。

“主上,請隨小奴去一個地方。”伴著風帶出了這句話,女孩如百靈的聲音好像在整個空間回蕩,如一條小河淌過珝的心。

“啊,我的春天要來了嗎!?一定是來了,不會一開始就切入主題吧,哈哈哈…(省略一萬個哈!)像變臉似的,珝立馬又恢複正常,“是,快帶寡人去吧!”珝以常人臉皮達不到的厚度說出了這句話,還學著港台片的語調,但說出來時,珝還是心裏小鹿在亂撞啊…不,是100頭10噸以上的草泥馬在狂奔,讓珝有一種爽到爆的趕腳啊!!!!!!

珝慫得像一個被拔光了刺的豪豬一樣,跟著這位眼熟但不知名的漂亮妹子一起向著所謂幸福的彼岸前進,不知不覺地又傻笑起來,差點兒流哈喇子,那樣子別提多猥瑣了。

“操,又丟麵子了,幸好周圍沒其他人!”

“到了。”

珝駐足之後才發現這妹子把他帶到了這古道的盡頭,擺在眼前的不再是古鍾,甚至聽不到之前的一點鍾聲,也不再是清風徐徐的平蕩古道,總之很靜,靜的可怕!汗水也在不知覺的情況下一顆接一顆的往下落,是一種無形的威嚴讓珝產生恐懼,眼前的場景讓珝的心裏一時間有種複雜的感覺…像多年之後重回故地,這個地方好像很傷心,不想再回來。與之前的古道不同,麵前的是一傾斜,懸空的階梯,不!天梯!超像《聖鬥士星矢冥王神話篇》裏最後冥王哈迪斯走上的那個。不同的是,階梯的盡頭並不遠,大約五,六十米的樣子,盡頭是一個不大的平台,懸置在空中,也就一個教室那麼大,上麵…有一個王座!越是靠近,心跳越快,汗水也就越止不住,像被掐住了脖子呼吸。明明不遠卻上氣不接下氣,熟悉了氣場之後,呼吸稍微順暢點了,王座旁邊其實還站了個人,那個人渾身穿的雪白,讓人不知覺將眼光移過去,除了衣服,連頭發都是銀白色的。但這個人很年輕,隻有十七八歲的樣子,戴著一副眼鏡,透著一股子清秀。帶著微笑將手托向珝,對珝說:“主上,吾已在此恭候多時了!”那家夥的話讓珝不寒而栗,眼神更是恐怖,充滿野心與欲望,像被一隻餓了幾星期的野獸死死盯著!那種感覺又像是蛇在身上摩擦,每一片細小的蛇鱗。那種涼涼的感覺讓珝的衣服都近乎濕透。珝的一身衣服上下皆黑,與那個白的像豆腐似的家夥剛好相反,當珝在開始邁上第一級台階的時候,自我意識被強行從身體裏擠出來,像個靈體似的浮在半空,看著身下所發生的種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