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啊,你命好苦啊,你怎麼就這麼離我們而去,叫我們白發人送黑發人啊...“
劉垣隔老遠就看見前麵有人煙,走近一看,沒想到卻是一群村民為村子裏的一個十五六歲的孩童舉辦喪禮。
隻見一四五十歲村姑抱著一血肉模糊,脖頸一灘黑血的孩童淒慘大哭,聲音傳遍了整個村穀。
聽周圍村民的議論,劉垣知道了這個死亡孩子的命運有多麼的坎坷。
少多疾病,夙遭閔凶,直到今天為了減輕家裏的壓力在上山采藥的途中被魔獸襲殺至死,由於疾病纏身,可以說是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
村姑名吳氏,死亡的孩子是她的獨子,老年喪子,她越來越接受不了這一切,幾度差點哭昏過去,旁邊一個比他大幾歲的半老老農,姓溫名柱,和祖輩一樣世居這溫家穀為農,是個非常簡樸、老實的村民。
由於他是他家的老大,穀裏的人都稱呼其為溫大柱,今天所發生的一切仿佛瞬間使他老了十幾歲,看著老伴傷心欲絕,他也更加的難受,但經曆過身離死別的他現在更加擔心老伴的身體,在這個世界上,活著有時候也是一件很奢侈的事。
“哥哥,你不要死,不要死啊,你快醒醒,快醒醒啊。“最引人矚目的就是兩人旁邊一水靈小女孩。
看著父母傷心欲絕,她也跟著父母哭泣了起來,得知哥哥再也不會醒來後,哭的更加嗚咽,梨花帶雨的嬌嫩小臉看起來格外楚楚動人,讓人憐愛。
她才五歲多一點點,是兩老人家的獨女。
想想這對半百老夫妻,想想他們那十分孝順的兒子,看著眼前嗚咽的可憐小女孩,一些離近一點的村民也跟著他們一家子嗚咽起來。
場麵一度悲痛,這可以說是劉垣來到這個世界上第一次見證死亡,想想他們的不幸,再想想自己的過去,劉垣也忍不住掉下了眼淚。
春季的雨說來就來,說下就下。可能是蒼天有眼,也可能是這兒的情景太過悲傷,醞釀在山穀裏的雨忍不住滑落下來。
”大哥!嫂子!雨太大了,且莫傷了身子,快走吧。“
溫三柱含著淚朝前麵的兩個老人喊道,說著便抱著侄女便朝村子裏跑去,留下小女孩一路掙紮的聲音。
仿佛回到了少年時期,十七歲的二哥也是這樣離他而去,不經讓他感慨世事無常,一切是何等的相似啊
”老伴快走吧,身體要緊。“溫大柱也在不停的勸自己的老伴節哀,奈何卻沒有一點效果,
”老天啊,您開開眼吧,這不是真的,讓我死...讓我..“吳氏沒有半分為這大雨嚇退的趨勢。
雨越下越大,離開的人也越來越多,到最後,一直站在原地的劉垣看起來格外顯眼。
”看那邊有個孩子昏過去了,誰家的孩子?“
不知道怎麼回事,劉垣感覺這個世界的雨比前世世界的不知道要大都少倍。或許是劉辯這具身體的年齡太小的緣故吧。
第二日,中午,溫家穀。
”醒了,他醒了。昏迷一整天了,可算是醒了。“溫三柱興高采烈的對周圍一幫好事村民說道。
”來來,喝點東西,喝...“溫三柱的妻子杜氏也一臉關懷的對劉垣說道。
“小子,你叫什麼名字。”溫三柱饒有興趣的問道。
“劉...文恒。”劉垣想了想,把虛弱的眼光投向眼前之人。
為了謹慎起見,劉垣還是改了自己的名字。
“什麼,你說什麼。”這不說還好,一說就把溫三柱嚇了一跳。
話說這溫三柱長得熊腰虎背,大聲一說話,虯髯一顫一顫的,一看就是一個急性子。
“文...文恒。”
劉垣感受到周邊其他人的和善,以為虯髯大漢沒聽清楚自己的說話,又用虛弱的聲音輕輕的說了一遍。這不說還不要緊,一說,不要說是虯髯大漢,就是床周邊一些離的近一些的其他村民都開始用異樣的眼光打量起了劉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