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山高聳入雲的山峰,終年為冰雪覆蓋,遠遠望去,那閃耀著銀輝的雪峰,是那樣雄偉壯觀、莊嚴而神秘。周圍山坡上覆著挺拔的雲杉、白樺、楊柳,青山雪峰,風光旖旎,宛若仙境。
極目遠眺的白衣男子輕輕歎了口氣,誰能想到神秘的“天母教”就隱在這美麗的郎山,近年來延攬了許多幫派,對武林盟主之位虎視眈眈,隱隱占據了中原武林的半壁江山。
“唐連,海捕文書!”紅衣女子聲音嬌脆,拉過白衣男子,指了指身邊灰牆上貼著的蓋著刑部大印的公文,一邊讀著,“‘岐山大盜——賞黃金一千兩’!唐連,賞銀又添了!咱們進鎮瞧瞧吧。”
“這六省總捕藍清揚也是有病亂投醫了,這兩年多次出手追捕都捉不到咱們,沒想到竟連這偏僻的小鎮也貼上告示了。”名叫唐連的男子低聲嗤笑,抬頭看了看天說,“天色不早了,珊瑚,去客店休息一下,二更出發。”
郎鎮雖地處偏僻,卻也是商賈雲集,是個極熱鬧的所在,街道兩邊店鋪林立,客棧也寬匾高懸。
“‘好來客棧’,唐連,就住這裏吧,咱上次來過的。”叫珊瑚的女子隻顧著回頭說話,興衝衝邁步入內,迎麵卻碰上一個頎長的身影,收步不及,眼看要撞進對方懷裏。
唐連看得清楚,迅疾探手攏著她肩頭,一帶一推,已將她移到兩步之外。
對麵這人年紀不大,相貌俊逸,金冠束發,藍衣華裳,手中搖著一把折扇,見了此景一怔,收了折扇,輕輕敲了敲掌心,讚道:“好功夫!”
珊瑚瞧了他一眼,臉微微一紅,拉了同伴急急進了客棧。
“珊瑚,你匆忙進來做什麼。”唐連笑得柔媚,“又不是見了藍清揚藍大捕頭。”
“藍清揚又怎樣,我怕他做甚!”
那藍衣少年看著兩人的背影,似乎有些眼熟,怔愣半晌,喃喃道:“岐山盜——”
這兩人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獨行大盜,隻要出得起銀子,沒有偷不到的東西,近兩年在江湖上風聲鵲起,頗有些名氣。曾有傳言道,他們出自岐山,是武林三仙之一的“岐山仙姥”的及門高弟,故此江湖上都稱他們為岐山盜。
如今江湖上最負盛名的除了少林、武當、峨嵋、崆峒四大門派,還有兩個神秘的教派,一南一北,便是岐山派和天母教。
南方岐山派掌門岐山仙姥是武林三仙之一,極有聲望,自十多年前歸隱,已不問江湖事,內外事務都由大弟子“一點紅”歐陽林打理。北方天母教原本都由女子接任教主,可上任教主隻有一個眼盲的女兒,隻得將教主之位傳給了女婿冷一明。
這一教一派中人原本都極少在江湖中走動,愈發顯得神秘莫測。可近幾年這兩派人物卻爭相出山,鬧得江湖上動蕩不安起來。
夜色深籠,清月當頭。兩人換上夜行衣裝,戴上人皮麵具,口中含了辟毒丹,收拾停當。
“藍清揚哪裏能料到岐山雙盜又來了郎山!”珊瑚抖了抖身上勁裝的衣襟笑道。
唐連搖搖頭:“妹子,今晚去天母教要多加小心。”
趁著月色,兩人悄然出了郎鎮,向雪峰飛掠而去。
或許是地處北疆,又仗著極厲害的毒霧與陣法機關,這郎山天母教總舵上守衛不多。憑著探過的路子,他們連過幾道關卡,熟門熟路,悄然摸上了雪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