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知死活(1 / 2)

原來,韓時厚一行四人自從當日與周中雲師徒一別之後,心想著總不能就此空手而歸。但當後來韓時厚衝破穴道,返回蝴蝶村尋找時周中雲,那周氏一家已全然不知去向。

韓時厚一行四人當時便詢問當地鄉親詳情,可誰也不知,隻告訴了他們周中雲一行人員情況。但後來自周中雲與父母分開而行,他們便失去了詢問路人情況的條件。於是乎韓時厚一行四人便滿城尋找可以以常人描述畫出肖像的畫師,但這等畫師實在不易尋找,找了十餘天這才找出一個差不離的,畫了張周中雲的畫像四處詢問,故而今日才找到了這一曲縣的坡霓鎮中。

不想一入鎮中,想先尋些飯菜填飽肚皮之時,居然遇著了尋找月餘的黃裳後人。但想要找的人找到了卻並不一定是好事,因為周圍氣氛不對。因葛樵岱一句失言,果然引得那美貌男子前來刁難。

對於韓時厚,他畢竟身為一派掌門,當下隻得出頭喝道:“閣下如此,這是什麼意思?”

那美貌男子冷冷道:“沒什麼意思!你們是什麼門派?十六年前有派誰到過黃裳家中?”

韓時厚回道:“我們沙楊門向來行事光明磊落,十六年前絕不曾有派過人到過黃裳家中。”

周中雲笑道:“確實是不曾有派過人到黃裳家中,但有些人不需別人派遣,自己跑去也是有的。”

那美貌男子笑問道:“那是誰呀?”

周中雲指了指餘時本道:“便是他和他的一個師弟嘍。”

那美貌男子盯著餘時本,冷冷道:“好,很好呀。有本事做,為什麼沒膽子承認呢。”

餘時本本他看得發毛,當下想著如何開口辯駁。突見那美貌男子右手朝向自己一揮,待要閃避之時,發現身上已然被幾道細線捆綁紮實。看那線頭,似乎也就是普通絲線,想著用力掙開,不想那細線在那美貌男子內力灌輸之下,竟然無論如何使勁,也是弄它不斷,隻覺越掙紮線便越緊。

邊上韓時厚抽出身上利劍,朝那線上斬去。眼見便要將線條斬斷,哪知那美貌男子將手中線頭一撥,那線向上彈起,一下正中韓時厚手腕。利劍立時脫手橫飛出去,插在前邊的大梁之上。

這時那美貌男子說道:“隻要是十六年前擅自入我恩人家,有動我恩人家人者,皆罪無可恕。”右手一收,聽得一聲慘叫,那餘時本已然本分作數截。

韓時厚與餘時本向來不睦,但也畢竟師出同門;況且他此時是沙楊門掌門,沙楊門門下弟子在他眼前被人肆無忌憚的殺害,而他若是無所作為,日後沙楊門如何在江湖上立足?他心下雖知自己與那美貌男子功夫相去甚遠,但也隻得硬著頭皮,搶過師侄手中長劍便攻上前去。

那美貌男子不慌不忙,右手撿起桌上一塊糕點塞入口中。等韓時厚攻到身前,左手衣袖拂出,便已點了韓時厚身上數處穴道。那美貌男子問周中雲道:“十六年前與剛才那人一同去黃裳家的就是這人嗎?”

周中雲自剛才餘時本被殺,便全然呆若木雞,他從未見過如此淒慘的景象。此時聽得那美貌男子相問,這才回過神來,哀傷說道:“與剛才那餘時本同去黃裳家的另外一人已然死了。”

那美貌男子惡狠狠道:“算他運氣好。”

這時卻聽得門外走進來一位老者,左手拄著一根木拐,一瘸一拐,顯然左腳受了些傷,而從他木拐的新舊程度,這傷應該是新傷。他一入店,對於地上的血跡以及餘時本的屍體便如沒看見一般。對店中大聲道:“夥計,來盤最好的茶點,上一壺最好的茶。”

聽了此言,古旭朝他看去,當下不由得睜大了眼睛,即使剛才那美貌男子將餘時本分作數截之時,他也隻是思慮著對策,但此時見了那老者,卻是極度的吃驚。

那老者似乎認得古旭,直走到他麵前調笑道:“古兄,我們兄弟好久不見,想不到你卻在這裏做起生意來了。不知兄弟今天前來叨嘮,你歡迎不歡迎呢?”

那許靜心憂店中夥計,早些時候便已站在古旭邊上,看著周中雲,一直朝他打眼色,讓他趕緊退到安全地帶。但周中雲似乎不曾見到一般,隻是自鳴得意的背書。現在許靜見有人語氣中如此不客氣的對古旭說話,當下便不能忍道:“我們不歡迎!”

哪知古旭卻古怪笑道:“哪裏哪裏,歡迎得緊。兄弟能有今天都是拜完顏兄所賜,如此大恩大德,我豈能不給予回報。”

那姓完顏老者便笑道:“如此便多謝了。隻是不知你當不當得了弟妹的家呢?”說完看這許靜。

那許靜被他這句話說得滿臉通紅。古旭見許靜如此,這才問道:“都是我擅作主張。請問東家,這位是我故人,咱們能不能讓他在此就座?”

許靜看著古旭點了點頭。古旭忙招呼周中雲道:“中雲,快過來給這位伯伯上盤茶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