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清在小紫的帶領下終於回到了宴會上,人們基本上都離開了,鍾離清看了看小紫,笑道:“勞煩小紫姑娘了。”
小紫恭敬道:“不敢,奴婢不過是照主子的吩咐做事罷了。鍾離小姐,倘若無事,奴婢就告辭了。”
鍾離清笑了笑:“不敢再耽誤姑娘。”
小紫福了一禮,轉身離去。鍾離南天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問道:“清兒,發生了什麼事?”
鍾離清看著父親,答道:“沒有什麼事情,隻不過是清兒迷路了。爹爹,時辰已經不早了,咱們先回去吧。”鍾離南天見女兒沒有多說,也不再問了,兩人走出宮門,上了轎子。
月色正濃,一紫衣男子站在窗前,銀色的麵具在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紫袍則勾勒出他完美的身形。
婕妤匆匆趕回寢宮,便看到了這位如謫仙般的男子,她關上門,轉身恭敬地行了一禮,道:“主子,婉兒回來遲了,向主子請罪,請主子責罰。”
紫衣男子沒有看她,隻是淡淡地說道:“若不是今夜大宴,這裏守衛鬆懈,我是不能輕而易舉地進來的,時間緊迫,這罪以後再請。”
婕妤恭敬道:“不知主子這次來有什麼吩咐?”
紫衣男子轉身看著她,銀色麵具的半麵浸沒在黑暗之中,使得他整個人顯得詭異而邪魅,他將一塊純白色的玉佩交與婕妤,淡淡地說道:“蘇敏之已經進宮了,接下來的路會更加不好走,如果你遇到什麼麻煩,把這塊玉佩交給傾雨樓的小侍,我會想辦法解決你的麻煩。”
婕妤雙手接過玉佩,恭敬道:“謝主子。”婕妤躊躇了一下,謹慎地說道:“主子,婉兒有一事不明。”抬頭看看紫衣男子,似乎沒有太大的反應,便問道:“主子為什麼不讓婉兒吸引司徒曜的親近,而後伺機在他的禦膳中下藥呢?”
紫衣男子沒有太大的表示,婕妤心道不好,這位主子向來不是好脾氣的,正在她為自己的命運惶恐不安時,紫衣男子淡漠地開口了:“你要知道現在右相也在覬覦這皇位,那隻老狐狸可不好對付,我自然是要等司徒曜鏟除那隻老狐狸後再奪回皇位,更何況,司徒曜並不是沒有心機城府的小兒,倘若你的行動失敗了,那麼,我豈不是損失了一枚好的棋子。婉兒,記住,不要輕舉妄動,你可是我好不容易安排進入皇宮的。”
婕妤聽聞此話,心裏有些抽痛,但她還是說道:“是,主子。”
紫衣男子看了看月色,漫不經心的話語從嘴邊流出:“婉兒,今日,你逾矩了。”
婕妤惶恐地說道:“主子,婉兒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