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酒酒覺得自己是那世間最倒黴的人物,好好的一輩子就被那叫做蘇唐的孽畜給坑了。
她也算是名門千金,早年就被送出了國研習醫術,打算學成歸來將爺爺那心髒病給治好,卻是還未從哈佛醫學院畢業,一個電話過來就將她給弄懵了。
匆匆歸國,家已不在,一朝身負血海深仇,祖宗打下的江山全被那蘇家的崽子給吞了。
爺爺生生被氣得心髒病發作,一命嗚呼;父親身負巨債,幾顆安眠藥就將生命結束,母親慪不過也隨之去了,一夜之間,她便是沒了一個親人。
一切發生得太快,快到她都沒見到所有人最後一麵。
她好久都以為自己是在做夢,連哭一聲都來不及。
雲酒酒瘋了,變成了徹底的瘋子,活在這世上唯一的理由,就隻是拉著那蘇唐孽畜和她一起下地獄!
她是醫者,本不該殺人,這次卻是被逼著拿起屠刀。
雲家的千金從此忘了哭,為了能去滅了那孽障,她學會了笑,學會了戴上麵具,將眼裏的一切冰冷隱藏。
那日,她為了去勾引蘇唐,亂畫了一通豔妝出來,大秋天的穿著露背的吊帶裝在那涼風呼嘯的地下車庫抖了兩個小時的雞皮疙瘩。
終於,等到了!
看著那孽障在一群保鏢的簇擁下走過來,先前還是死人臉的人立馬學著三級片裏女人撩人的姿勢倚在他那低調的寶馬旁對著他風情萬種地拋媚眼。
一切,隻在一瞬之間。
蘇唐愣住了。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女人眼皮一眨,上麵黑黑的一圈襯著她真真就是個國寶,還那頭發,不知她從哪裏掏出來的燒火棍那麼幾弄,跟炸了的麻雀窩似的。
那些個冷酷的保鏢麵上墨鏡盡數落下,這是哪裏出來的貨色?這價掉得……
女人卻是覺得,這些個死叉是被自己那國色天香迷住了,至於嚇著的這種想法,不在她考慮之列。
“哎喲,二爺~”嗲著聲音,她扭著屁股向著那被保鏢層層護住的坑貨走去。
保鏢反應過來,木然伸手攔住她。
二爺這樣的人物豈能隨便什麼貨色都近得身的?
雲酒酒與那擋著自己的保鏢對峙了起來,一個勁地暗送秋波。
她一眨,那倒黴保鏢眼抽了抽。
她再眨,那人繼續跟著抽。
最後,她眨眼眨得眼抽,保鏢看得也是眼抽。
……
“二爺,你這麼快就忘了人家了?你可還記得那時,那夜,人家,嗯哼~”
近不得金主身子,女子麵上頓有淒色,看向保鏢身後一臉怪異的人,那末尾一句全是騷味兒。
人牆裏的蘇唐聽得抽了眉角,這女人……
他正要命人將這女瘋子拉開,視線卻是突然落在她頸上掛著的那塊形狀特殊的藍寶石上,眸色瞬時一怔。
這是……
然後,那傳說中的二爺就走出了人牆,在眾人驚訝的眼神中,一把撈住女人的小蠻腰在懷中,勾住那人精巧的下巴道:“爺就喜歡你這騷狐狸的調調,看著就與別的女人味道不同,咱倆這‘嗯哼’的事,你何不同我上車再仔細探討探討?”
雲酒酒眼中閃過一瞬的驚訝?卻是立馬一笑掩飾過去,腳下打了個圈圈,你他媽蘇唐全家都騷!
男人順手又捏了一把她那翹屁屁,感覺她身子有一瞬的僵直,勾唇不著痕跡地笑了一笑。
“別怕,爺很溫柔的,你隻需乖乖聽話,伺候好了爺有賞。”
雲酒酒臉上笑容比狐狸還妖,“二爺能看上我,是我榮幸,哪裏敢要你賞?”
蘇唐那龜孫子卻是笑了笑再不搭話,隻曖昧地摟著女人的腰身往著“座駕”而去,邊走邊不忘在人家身上揩油,雲酒酒眼角直抽,恨不得“霹靂拍啦”一陣巴掌甩過去甩得他蘇唐連爹媽都認不到。
這個女人,他蘇唐要了。
手剛觸及車門,他卻是突然一頓,似是聽著了什麼不尋常的聲音,感覺到他的異常,雲酒酒腦子裏突然閃過什麼,難道,那聲音……
蘇唐猛然拉著懷裏人往著身後衝去,卻是身子被人一拽,“嘭”的一聲,身後整個車子一下炸開,一切都發生在一瞬之間,他隻來得及將人護在身下就失去了知覺……
雲酒酒剛勾搭上仇人,就這麼不知被哪個吃多了的一個定時炸彈一炸,就隨著那孽障雙雙上了天,她都來不及問候他爹媽一句。
然後,她醒來就成了唐家的大小姐唐酒酒,還居然是個毀了名聲的倒黴妞兒。
這唐酒酒爹不疼,也沒娘愛,十五歲奶娘走了後在這府裏竟就成了個悶棍,連個貼心的下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