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塔城內,緊緊關注著地淵變化的眾人忽然發現,高空之上原本按兵不動的華夏殿衛此刻皆是忙碌地來回飛動,似乎在搜尋著什麼。於此同時,在城中某些角落偶爾爆發起小規模的戰鬥,不過這戰鬥爆發不久,很快便被趕到的殿衛鎮壓下去。
一日之間,城內的殿衛數目急劇上升,密集到了一個恐怖的程度。
而在這些亂鬥出現的同時,在城北一座行宮內,露天的主殿裏,有一個巨大的符文陣法。此刻陣法正緩緩運行,其上光澤閃爍。
一位殿服男子自高空降落。而在他降落之後,行宮內陰暗處走出一位黑袍老者,而隨著他的腳步移動,陰暗被光澤照去,顯露出來的是一張猙獰扭曲的麵容,其模樣,赫然便是原先在地淵之內爭奪神物的黑崎殿尊!
隻見他從陰暗走出,一步踏入陣法之內,同時原先自高空降落的殿服男子身上,忽然射出一道黑影,黑影落至陣法中心,化成一道同樣佝僂的身影。
兩道黑影站在陣法之上,看著眼前這傳送陣即將開啟,黑崎殿尊朝那殿服男子緩緩笑道,“候郡王,做的很好,待我們回去後便會放了他們。”
這殿服男子,是仙遺郡候郡王,此刻他聽到兩人的話語後,原本麻木的臉上忽然泛起些許波動,其眼神內略帶一絲隱藏地極深悲哀之意。
隻見他雙手掐訣,陣法之內光澤大閃,一股淩亂的氣息突然泛起,將其內兩人包裹。
見狀,黑崎殿尊眉頭一皺,但不待他有下一個動作,那陣法的光澤似乎閃亮到了極致,一股恐怖毀滅的氣息自陣法內傳出。
“候郡王!你這麼做,他們全部都要死!”黑崎殿尊陰冷地說道。
回應他的,是候郡王的笑聲,這笑聲之內蘊含了一股淒涼,亦有一股決絕之意,“末日老鬼!你們真當我是三歲小兒不成?以末日的作風,恐怕此刻我的妻兒早已不在人世。”
“原本打算讓他們體麵些死去,可既然你如此說了,嗬嗬。”此時黑崎殿尊旁邊另外一人掀起了頭上的黑布,露出了一副冷漠至極的麵容。他看著候郡王笑道:
“潛藏在你身體內,便覺得你不對勁,果然還是不夠忠心。”說著,他朝空中一揮手,隨即一麵光幕之境出現,其內有一副畫麵,落入候郡王眼中,讓他瞬間凝固。
隻見畫麵內,一位婦人此刻正全身**地躺在血泊中,看其周身瘡疤,麵容扭曲的模樣,定是受到了非人般的虐待。而在其身旁,有三個十幾歲模樣的少年正癱倒血泊一旁,有氣無力地抽泣著。當這幅畫麵才出現不久,忽然畫麵內的高空上一道光波砸下,瞬間一團爆炸火花出現,充斥了整個畫麵。而當這團爆炸散開之時,其內的一切都已經消失。
候郡王看著這一切,眼中麻木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濃鬱的茫然之色,他幹枯的純嘴微張,喉嚨內艱難的突出沙啞的絲絲聲。淚水從他眼中劃出一滴,便再也止不住。
“你真以為我們除了你便沒辦法會離開?”那麵容陰冷的黑袍老者看到候郡王這幅模樣,此刻出言嘲諷道,“原本還打算留個全屍,你這又是何苦?”
“畜生!!!”
淚水劃過漲紅的臉龐,候郡王仰天大吼,他雙手快速掐訣,隻見陣法內的氣息淩亂到了極致,其內兩名黑袍人正準備有所動作之時,隻聽一道憤怒到了極致的咆哮聲傳來,便看到一道人影帶著驚人的氣息衝了過來。
“去死吧!”候郡王衣衫破爛,全身一道道火紅色的青筋暴起,一瞬間便來到了黑袍人的身前,隨即不待他們有所動作,一道驚天的轟鳴聲便傳了出來。
“嘭!!!”
就在爆炸身方才傳出的一刹那,行宮之外兩道人影自虛空踏出,一人全身火紅道袍,一人身披黑白八卦袍,這兩人,便是彭殿尊和周殿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