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是一種貪生怕死的動物,電影裏的那種情深深雨蒙蒙的感情東西純屬是扯淡。在危難的時刻,大腦會將那些亂七八糟的親情友情忘得一幹二淨。比如那對整天秀恩愛的俊男靚女,此時為活下去必定爭得你死我活。
怎麼也不會想到,昔日相處的同學們竟然為我當了肉盾,不倫他們的意願是與否。
我悄悄地從後門逃出,前往教學樓東邊的安全出口。這種學校裏重點培養“體弱多病的書呆子”除了學習外什麼也不會,我這種差生受到的關注是少而少之,大多數的時間被籃球打發,論身體比書呆子們卻要強上十倍。
不知為什麼突然想起曾經的一篇課文:《地震中的父與子》。想想真是搞笑,幾個同學和他有什麼交集嗎?又有什麼值得阿曼達那麼去做。
看看現在那些正在遭到屠殺的同學們,然後頭腦一熱,沒有反抗力的情況下衝回去,再成了患難見真情。隻有傻子才會去做!當然我也不是傻子。
第一次感到走廊好長,此時是傍晚,一片片漆黑無比。一路心驚膽戰,生怕有什麼怪東西跳出來。就像那巨鉗蟲子,把一個人弄成兩半輕而易舉,想想都瘮得慌。
路過數個班級,平日的吵雜早已被滿地的屍體而取代,很靜,真的很靜......
“別!別啊,救命啊!”一陣喊聲從後傳來,將我嚇了一跳。發話的是一個戴眼鏡的男孩兒,驚慌失措的向我所在地跑來。
隻是一個學生沒什麼好怕的,隻不過,他身後竟然追了兩隻與蜘蛛相似卻又龐大無比的異獸,巨大的獠牙一張一合,每次閉合時都會流出大片綠色液體,像是鼻涕一樣的惡心。麵部無數類似人類眼睛的眼睛散發著淡紅色的光,訂著自己的獵物不放。
在現在看來,小眼睛已成為那追來兩隻異獸的主要目標。隻要不出意外,就不會將異獸的目標轉移到自己身上。可是,往往事與願違,事情還真就想這麼發展到惡化。
我躲進旁邊一間門是半開的教室,想避開小眼鏡的逃亡路線,免得惹火上身。
盡管教室裏漆黑無比,能見度比較低,但大體的均能看清晰。和預想的一樣,除了屍體還是屍體。不管走到哪裏腳下總是黏糊糊的,凝固的內髒混合血漿散發著一股腥臭味兒。
就在我想把門鎖死的時候,門,突然被推開了......
“呼......呼......救,救救我!怪物追來了!”小眼鏡氣喘噓噓的說道。
我頓時有些僵了,說:“我知道來了,可你為什麼把它們再帶到我這裏來!”
“什麼?我不知道啊,啊,不是,你救救我,我求求你了!我真的不想死啊!”小眼鏡說話有些語無倫次,絲毫掩蓋不住內心的恐懼,但更掩蓋不住地是他那種被看穿把戲的慚愧。或許來說那不能算是把戲,畢竟為了活下去的欲望是無法壓製的。
我冷哼一聲:“你想不想死管我什麼事兒。”
“不是,我本來看見你從你們班裏逃出來......”
“閉嘴,沒時間了,那兩頭東西馬上就來了,我就問你滾還是不滾!”我惱怒他這種賴皮。我們之間無論是誰都可以說做是自私,但為了自己的利益沒有什麼可以去評價做法是與否那回事兒。
“你這人怎麼能這樣子!怎麼忍心看著別人而不救,太自私了!”小眼鏡急了,或是怕了。
“我自私?那你呢?你要知道我現在也是無能為力!”
小眼鏡依然是不放棄,畢竟在他看來我是唯一救命的稻草,不論是否靠譜都比沒有好。
“那我怎麼辦?”小眼鏡說。
“嗬!”我幹笑一聲。“你怎麼辦管我什麼事兒?我隻問你,你滾,還是不滾!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在這裏多待一秒就會多一絲危險!”
“你真是自私!你太自私了!你真是......”小眼鏡沒有回答是與否,卻是像當班幹部一樣的數落起來。不過我說過,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一直握在兜裏的大號美工刻刀上早已布滿汗液,因為我糾結了很久......
“你有完沒完!快去死吧!”漏出半個刀尖的刻刀重重的插進小眼鏡的喉嚨,他沒有叫出聲,也沒有死。黑暗中隱約能看到他張的似乎能塞進拳頭的嘴,兩隻手有氣無力的抓著我的衣領,來回扯動。
真是沒完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對他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怒火。我利索的把那把插在他喉嚨的美工刀拔出,在大體的找到他心髒的位置,再用盡力氣刺下。隨後感到手上被一些熾熱的液體所衝洗,真的好熱好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