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瑾起身一躍,跳到他倆前麵,擋下那幾刀。回頭便對秦淵吼道
“快走!郗越會帶人來接你!”秦淵深看了他一眼,抱上許嫣兒起身飛過人群,落到一匹馬上,揮鞭而去。
蕭妃沒想到東方瑾竟敢劫刑場,但她怎肯罷休?
“給我追!”幾匹馬也匆匆追了上去。
馬上,許嫣兒一直抬眸望著身前緊擁著自己的男人,想著那些插在他背上的一支支箭,狠狠地刺痛了她的心。
她到底還是害了他,這已經是第幾次了,總是這樣不顧一切隻為了救自己!
眼見後麵的人就要追了上來,秦淵感覺自己有些撐不住了,不知道還能這樣逃多久?突然,迎麵來了幾匹馬,秦淵本以為這次會被團團圍住。待近了之後,才看清帶頭的人是郗越!
“將軍!”郗越見他臉色開始泛白,背上還插著幾支箭,這樣下去還得了?
“將軍,我來擋下他們,你們快走!”說罷,便衝向前去為他們擋住來人。
秦淵也不敢耽擱,現在能逃多遠算多遠,隻要能保證懷裏的人安全就好。
也不知在馬上顛簸了多久,許嫣兒感覺身前的人漸漸地向自己壓了下來,一陣驚呼,兩人齊齊摔下馬,許嫣兒從地上爬起,看著倒在旁邊的男人,心裏是又怕又焦急,要是等一會那些人追上來了可怎麼辦?此時的秦淵,已經陷入了昏迷,許嫣兒咬緊牙關,將他馱上背,一步步邁開步子,向樹林中前行。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林中傳來枝丫斷裂的聲音,忽的一陣重物摔地的聲響。許嫣兒不知道這是第幾次摔在地上了,猛喘了幾口氣,爬起來繼續將地上的人拖走。
在這濃密的樹林中,光線還真不是一般差,她不知道前麵是什麼地方,隻知道沒有退路,隻能前行。不一會,一陣光線透了過來,許嫣兒滿是欣喜,終於到頭了。趕緊加快了腳步,隻是當她走出去後,一瞬間怔住了。
懸崖?
許嫣兒無力地跪下,沒路了?欲哭無淚就是這種感覺吧。她將秦淵抱在懷裏,清晰地感覺到他的體溫開始降低了。第一次,對死亡的恐懼如此強烈!
“秦淵、秦淵、、、”一遍遍喚著他的名字,眼淚止不住地溢出眼眶,難道今天真的就要結束在這裏?
“嫣兒、、、”聲音很微弱,但許嫣兒卻聽得清清楚楚,她趕緊低下頭帶著哭腔應到
“我在,秦淵,我在、”秦淵微抬手覆在環著他的手上。
“別哭,我沒事。”聽完後,許嫣兒更是止不住熱淚,明明都傷成這樣了,怎麼還會沒事兒?
那一陣陣的哭聲牽動著秦淵的心,狠狠地抽痛。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不過,就算死在這裏也無礙,畢竟她完好無傷不是嗎?
“我不要做巫族,我隻想做我自己,做一個普通的女人,能夠為你生為你死!為什麼、、、為什麼我不是?”哭聲飄向涯際,那麼聲嘶力竭,那麼悲慟。
“靈兒——”崖邊哭泣的人毫無知覺,白如茵很欣慰,還好她沒事。在發現到她去了刑場後,她整顆心都揪緊了。馬不停蹄地向他們逃走的方向追來,找了好半天,卻無線索。
當她深入林中後,這悲慟的哭聲一陣陣傳來,她趕緊步伐,發現懸崖邊的人兒,果然是她!
“靈兒?”白如茵跳下馬,看到她懷中的人瞬間震住了,這是秦淵?那個威風凜凜的男人?蒼白的臉就可知他傷得有多重。白如茵輕搖她的肩,許嫣兒才緩緩偏過頭淚眼朦朧地看著她,趕緊拉著她的衣袖。
“白姐姐,救救他?求你,救救他?”
“靈兒,鎮定些,我會救他,你先別哭了。”許嫣兒努力地咽了兩聲,克製自己不要掉淚。
“來,我們先帶他離開這。”兩個女子好不容易將秦淵抬上了馬背,向山下尋找一個農家好給他包紮止血。
天恩殿
東方鈺坐在大殿上,憤怒地望著殿下的人,‘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
“東方瑾,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劫刑場!”東方瑾一臉鎮定,毫無懼色回到。
“父皇,若不是兒臣動作快,隻怕就讓小人得逞了!”東方鈺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他今兒一直在等著消息,可是卻聽到自己的親生兒子竟帶人劫刑場!他知道東方瑾與秦淵關係一直甚好,可這樣行事,讓他這個父皇的顏麵往哪兒擱?
“朕不管,現在秦淵逃跑了,你也脫不了幹係!從現在起,不準你再出府!”東方鈺惱怒至極,拂袖而去。
當然,東方瑾哪會是乖乖呆在府中的人,叫他禁足,他偷偷跑還不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