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安喘著粗氣,被發泄過獸性的邵謹言扔到一邊。
奢華的房間,隻亮著一盞昏暗的壁燈,結婚一年零九個月,直到三個月前他逼死了她的爸爸和哥哥,奪了顧家的家產,他才肯在看不見她臉的情況下上她。
汗水浸透的絲質睡裙勾勒出誘惑的身子,她被折騰慘了,艱難地爬起來,看到床頭的婚紗照。
照片上,邵氏財團的長孫邵謹言繃著一張冰冷俊臉,旁邊的是娛樂大亨顧坤最疼愛的女兒顧安安,她一襲華美婚紗,笑得單純又幸福。
她輕顫著問從小愛慕了十幾年的男人:“謹言哥,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我們明明對上帝宣過誓的,你會愛我,會……”
“顧安安。”邵謹言穿好衣服,又恢複了清冷矜貴的優雅形象,“我為什麼會娶你,你自己心知肚明,婚禮上我從沒說過‘我願意’,你這惡毒又無恥的女人,我怎麼可能愛你?”
顧安安渾身凍結,怕冷似得慢慢蜷縮起單薄的身子。
他在說什麼?她隻是愛了他十幾年,隻是想要和那個摸著他頭發安慰她的小哥哥幸福美滿,為什麼就成了惡毒?無恥?
“別想跑,也別想自殺,你這種毒婦,不得好死。”
她中了一槍似得,僵硬著沒有動作。
直到邵謹言拉開房門,她才哆嗦著問:“謹言哥……我到底犯了什麼罪……你這樣恨我……”
“你的罪是,你姓顧。”
邵謹言摔上房門,頭也不回地走了。
顧安安睜大雙眼,淚水奪眶而出,她呼吸艱難地呆坐許久,突然尖叫一聲,抓起床頭的相框砸在門上。
“我做錯了什麼!邵謹言!我做錯了什麼?!”
她隻是愛上了他,難道就活該被他害得家破人亡?他不願接受她,拒婚就是,為什麼要逼死她爸、害死她哥、強迫她妹賣藝還債!
玻璃的炸裂聲引來門外的保鏢,強壯的保鏢們將她按到在地,她披頭散發,不住哭喊,悲痛的聲音聽得保鏢們感到心疼。
娛樂大亨顧坤的掌上明珠,如今不如賣身的雞。
一個年紀較長的保鏢勸道:“太太,邵總已經走了。”
她哭得幾乎斷氣,幹啞的聲音絕望地重複著:“我做錯了什麼……”
“顧安安,你還有臉問做錯了什麼!要不是你爸和你哥施壓,我哥會娶你這種賤貨?!你和你妹還真是賤得一樣!就愛搶別人男朋友!”
顧安安淚眼朦朧地抬起頭,邵謹言的妹妹邵月慈站在她臉前,居高臨下鄙視她。
邵月慈盯著這張梨花帶雨的臉,顧家姐妹長得並不算特別美,可清純的臉總是楚楚可憐,教人想保護。
正因如此,她哥才會被她迷惑,蔣天淩那賤男也才會被這賤人的妹妹顧靜靜勾走!
邵月慈一想到自己的男人被搶,滿腹邪火上竄,對著這張肖似顧靜靜的臉一腳踢了上去!
“啊——!”顧安安一聲慘叫,高跟鞋的鞋尖在她嬌嫩的臉上戳下一片血青,保鏢們忙拉起她查看。
邵月慈尤不解恨,大罵:“賤貨!你爸和你哥都是強奸犯!要不是你們顧家,我哥早就和蘇雪姐結婚了!”
尖利的鞋子一腳踹上顧安安的小腹,狠狠補了兩腳。
顧安安小腹墜痛,虛軟地被保鏢們拖著,她整個人都懵了,耳朵裏回蕩著邵月慈的話……強奸犯……蘇雪……
“太太怎麼出血了!”
顧安安愣愣低頭,望著自己迅速紅透的睡裙,發出撕心裂肺的悲鳴:“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