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魔侍領路一路來到秋林園,本以為那女子肯定麵色蒼白恐懼不安,卻不想見到那倚在窗子邊是一個不哭不鬧十分嫻靜的女子。清瘦倒是蠻清瘦的畢竟昏迷了幾個月才醒來的。
“姑娘在這裏住的可好,有什麼需要的盡管吩咐。”其實城月還從沒有和女人搭過話,即使是那陸華裳,他也隻拿那人當作男的看。
早就在這人踏進院落,女子便連忙起身,走至門口還未等她行禮就聽到這番話,心下一暖連日的煩悶也消失不見了,“我在這裏住的很好,隻是有些事情想要詢問公子,所以才遣人去叨擾公子,若是有不對之處還望公子見諒。”
“別公子公子的叫,你叫我城月就好。”
“諾。”點了點頭,女子側過身嘴角劃出一抹笑意柔柔道,“公子請坐。”
剛邁出一步,城月便想起這女子即使不受主上待見也是主上的女人,自己一個大男子就這樣進去恐怕不妥,當下笑了笑道,“姑娘有事就請問,我還有事就不進去了。”
見城月的樣子怕是真的有急事,女子便也不多說什麼直接直奔主題,“公子可否見過和我在一起的男子?”
心中一咯噔,和他一起的男子不就是君上麼?他到底該怎麼回答,心中思緒繁雜卻也隻是一瞬間便恢複如常笑著道,“我當時隻見姑娘一人,並未看見旁人。”
“怎麼會。”驚呼出聲,身子搖搖欲墜,女子臉色蒼白如雪還是有些不可置信的喃喃低語,其實她心中早已相信了,隻是她不願相信而已。
“姑娘,“剛想勸慰幾句,卻見那女子已經昏了過去,連忙上前幾步接住她,心下有些不忍卻也並未多說什麼,隻吩咐人請了魔醫過來。
遠在魔宮極北之地的山丘下,一抹青光突兀的出現轉了幾個彎徑直想著山穀之下奔去。
“咳咳。”一陣急促的咳嗽聲傳來,揚起沙塵一地。
一個男子身著黑衣上麵繡著妖魅的曼陀羅花,麵容俊朗,身如玉樹,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泛著青白的薄唇緊抿著,眉頭輕蹙打量著四處。
身後傳來一絲薄涼的聲音隱隱透著怒意道,“你不要告訴我,華兒就在這裏?”
黑衣男子回頭望去,劍眉輕佻少了一絲冷酷多了邪肆語氣清淡,“凡事不要輕易下定論,再者說你憑何認為她不會在這兒。”
這黑漆漆的地方看不出一絲生氣就連那河水都是黑色的渾濁,這根本不是呆的地方;隻是無論這地方再怎麼差,貌似也不能就因此確定華兒就在這兒。
隻是宮無雙早就有些懷疑魔君的意圖,語氣說是懷疑華兒在不在這兒還不如壓根不信鬼君的話,但是有消息總比沒消息的好,至少自己還有一個希望。
見宮無雙沒有答話,鬼君也沒有理會他而是把目光掃向一旁臉色蒼白的人,當下語氣有些不快道,“沒想到龍澈仙人的身體這麼弱。”一句平平淡淡的著實有些讓龍澈羞愧。
“咳咳。”龍澈很想說他不是身體弱,而是這裏的空氣太渾濁,如今他已經沒了仙力又加上久病才愈,當下有些承受不住這渾濁的氣息。
見他咳嗽連句話都說不完整,鬼君也不在找他的茬,本來就不想帶著他純粹是個累贅,但是帶都帶了,他還能怎麼辦。
向前幾步走去,宮無雙抿了抿唇疑惑道,“這是魔界的通道處?”
“這裏距離魔界的通道處還有一段距離,大概是赤血劍帶著我們三人承受不住降落了吧。”一句話說的宮無雙難得翻了個白眼,一時無語。
“我總覺得這氣息有些不對勁,魔界的氣息雖然邪肆霸道,但是這裏卻流淌著一絲陰邪狠辣的氣息,而且嗜血的暴戾之氣也很是濃重,壓抑的喘都喘不過來。”另一邊恢複過來的龍澈掃視了一眼四周,眉頭緊皺娓娓道來。
其實龍澈說的這一點鬼君一進來就察覺到了,隻是不想說出來而已,至於什麼原因現在至少不方便透露。
“我們先找個地方歇息,想辦法進入魔宮。”
龍澈眼眸閃了閃,他不笨自然知道鬼君是轉移話題,可以忽略的。這裏的情況鬼君既然帶他們進來又豈會不熟悉。
“既然我們都來了,你總該告訴我們到底是來幹什麼的。”宮無雙即使是有求於人也絕不卑微,更何況他料定這人也是有求於自己。
鬼君笑了笑沒有答話,心中無奈的搖了搖頭看樣子與虎謀皮還是得付出點代價,隻是他沒想到這人這麼快就發現了。
要不是他確定這人的確沒有恢複千年前的記憶,還真的有些懷疑他怕是在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