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無雙嘴角抽搐了一下,他還想問他呢,“你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對於黑無常的問題他也是很想弄明白。
沒想到這次來沒有解決問題反倒又拋出一個謎,這近來發生的事情讓他心中的疑惑雨來越大。
“你先在這呆著,我去找陸判官過來。”黑無常很是疑惑瞥了一眼宮無雙便離開了。
站在驗生石前,那紅袍染上了鮮血此時顯得更加的鮮豔妖嬈,長發隻用一根簪束著,宮無雙神色複雜的望著驗生石。
“嗬。”一聲輕笑伴隨而來的還有那似有似無的嘲諷,“也許我從來就不屬於這世間。”若是這樣還好,可是他心底隱隱有了猜測,好似掉入了一個巨大的坑裏麵,而且不允許他離開。一旦開始就沒有終止的機會。
不過他倒想看看結局的路究竟是怎樣的,體內不安分因子也終於騷動了以來,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安分的人,也不是一個輕易受人擺布的。
掃了一眼依舊毫無反應冰冷的驗生石,宮無雙轉身離開了,好不容易來一趟,他可不想毫無收獲。
這裏幾乎都懸在半空當中,此時他走過的是一座彎形的拱橋,下麵是烈火焚燒,橋上也時不時冒出火焰,不過也不知巧合還是每當他踏一步,那火焰便消失了,所以當他走過火橋之後依然毫發無損。
這應該是冰魄劍的威力吧?宮無雙眉頭輕跳心情也好了不少,看來這把劍還是有用處的,不知道能不能帶他離開這裏回到冥城。
好似感應他心中所想,懷中的冰魄劍嗡嗡作響,片刻便從宮無雙懷裏飛了出來,在空中不停的搖晃著。
“可以對麼?”宮無雙試探的問道。
沒想到那冰魂劍還似模似樣的搖晃著腦袋不過頻率快了一些,好似是在回答,“是的。”此時冰魄心中十分苦悶為麼那個小小的破蟲子都能開口,但是自己卻隻能用腹語,但是他和主人不是一個等級,根本聽不到自己的話。
鬱悶的冰魄劍漸漸收斂了光芒回歸了他的住處,也就是宮無雙的懷裏。
也許是契約的感應,宮無雙雖然聽不到冰魄的話,但是卻能感受他的情緒變化以及他想要表達的意思。
見他乖乖的回來了,宮無雙也沒有追問為何瞬間情緒低落,他時間不多了,還有要事要做呢。
邁著步伐向前走去,渾身散發著怡然自得的氣息根本沒有人懷疑他是來投胎的反倒是視察工作的。
一路上遇到的小鬼見到宮無雙都不由自主離得遠遠的,心裏都想著這位該不會新來的管理吧。看那樣子肯定不是小嘍嘍。
就這樣宮無雙逛遍了大半個閻羅殿都未曾遇到阻攔,而當他看到那不遠處鮮豔的河水心下有著莫名的哀傷。
而那河水兩旁看著鮮豔的花紅的刺痛雙眼,而那河水中央的花卻白的瘮人;同一種花卻是不同的顏色生長在不同地方。
你在水中,我在陸地;曼珠沙華便是她的名字。
一個長在彼岸,一個生在忘川河,相思相守,這就是曼珠沙華的真諦,雖然不能成全但是可以相守。
這鋪著白玉石的石板就是黃泉路,黃泉路旁開滿了鮮紅似血的彼岸花,而通過黃泉路的另一端便是那忘川河。
忘川河過去便是奈何橋了,不知不覺他竟然走到這裏來了,腦海中的信息都是冰魄傳送而來。
聽到那彼岸花的傳說,他的心有些瞬間的刺痛,放佛前麵有什麼在指引著他,緩緩走過這黃泉路。
紅色的錦袍迎風飛揚,一步一生花,腳尖好在飄在雲端,彼岸的花不停的搖曳好似再哭泣一般,讓人聽的揪心。
此時的宮無雙雙眼迷離,前方好似有個朦朧的聲音在向他招手,他毫不猶豫的猶如飛蛾撲火一般向前而去。
隻聽噗通一聲,轉眼看去那紅色衣袍已和那鮮紅的河水融為一體,慢慢的黑色的發絲也淹沒在湖麵之上。
不到瞬間,湖麵便恢複了平靜,好似剛才的都是夢從未發生過一般。
一抹黑影飛快的遊蕩,隻聽到風聲呼呼作響,“大一,可是發生什麼事了?”千絕佇立在窗邊目光不經意掃向進入院落的人兒,見有些不耐的問道。
大一聽到聲音,立馬停住了前進的步伐,“回主子,二城主連夜出發,朝著鬼域的方向而去。”
話落,隻聽到“哢嚓”一聲,窗戶已經粉碎成末,可想而知用了好大的力氣,不過麵上絲毫不顯,大約半晌才吩咐道,“你去把炎華叫來。”
“諾。”大一雖然木訥,但也知道這事不同尋常,當下沒有遲疑迅速的離開了。
而他轉身之後,身後的人頃刻之間變了顏色,一絲裂縫蔓延開來,“東旭升。”咬牙切齒的足以表達此時他的氣氛。
約莫過了半個多時辰,炎華才慢悠悠的晃蕩過來,進屋便直奔主題,“找我來有何事?”自從上次攤了牌,炎華和千絕便再也算不上主仆,如今的關係很是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