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兩女扮成男裝,見城裏張貼告示,便擠過去看,見上麵寫著某月某日,天汗大軍返朝,兩國世代友好,欲比試一番雲雲。趙恩蝶小聲問道:“有什麼好比的。”
趙婕淑聽他哥哥提過,便道:“是佛道兩教出人比試,還是有些看頭的,你不知道,自從佛道分南北而立,一直都是互不來往,教我們的化生大師也說現在佛道高下難判,想要北上切磋技藝,不過佛教少了菩提一脈,看來實力要打折不少。”
趙恩蝶不在意道:“菩提都是修行濟世救人之道,哪管這些打打殺殺的事,你盡瞎說。”
“哪有,化生大師告訴我,菩提果雖是治病救人,不過救人也可殺人,他說當年跟蚩尤大戰,風伯雨師弄來大霧偷襲黃帝太昊,一路追殺到鹿門山下,我族死傷慘重,菩提祖師一怒之下,以自身血氣為引,滅殺蚩尤十萬大軍為黃沙,可謂第一功臣,不過事後菩提祖師自感罪孽深重也坐化了,他弟子普渡大士則去了炎族,為他師父贖罪,從此不知所蹤。”趙婕淑邊想邊道。
“我怎麼不知道,史書上也沒有寫,你不是騙我的吧?”趙恩蝶滿臉不信的樣子道。
趙婕淑小聲道:“這是秘聞,知道不,當年大戰誰敢說自己是罪人啊,更何況是有功之人,當然不能記載了。”
趙恩蝶了然的點頭道:“你這麼說還有些可信度,回去我也要聽化生大師親口講故事,對了,咱們出來要幹嘛來著?”
趙婕淑不悅道:“不是給你的小鳥買些好吃的嗎?這麼快就忘了,不如給我養吧。”
趙恩蝶搖頭道:“說好回去給你別的東西,怎麼還耍賴。”
兩女正吵嘴的當,多倫已經跟混元子商量好了比試過程,為了照顧雙方麵子,就四贏二輸,正好佛教少了一脈,也好有個說辭,混元子自己是一教之尊,不好下場,隻吩咐二代弟子挑出一人,其餘由其他兩門出人。
一邊打著假比賽,一邊還有人學著真功夫,那鬼穀子老道人雖然瘋瘋癲癲,不過教門的規矩卻是一絲不苟的執行,紫璞寶商議每人隻教一種功夫,讓他們自己選,安宰身體太胖,選了煉神,阿凡提想要報仇,就選煉氣,影歌想起回去還要進行嚴格的進階,一定要學老道的煉體,盡量達到水火不侵的地步,好抵擋地底的熔岩火,本來鬼穀子是不肯的,不過紫璞寶聽了影歌的解釋,便和鬼穀子商量了一下,把一些機密的地方做了改動,教給影歌,鬼穀子看著紫璞寶對自家氣門這麼熟悉,疑惑道:“你小子不是探子吧,怎麼對我氣門的功夫這麼熟悉,要不你來教吧,反正你也是我道教的人。”
紫璞寶聽了差點沒忍住給他一下,隻好解釋道:“我雖然是外門弟子,不過也聽抱樸子道尊講過各門武學的優劣,所以略知一二,要是講到氣門的精要,還是鬼穀子道長天下第一。”
鬼穀子聽人誇獎自己,飄飄然道:“那是當然,要不是我自幼頑劣,好吃懶做,這道教是要交到我手上的,不過我懶的管,還是吃喝玩樂最重要。”
紫璞寶心道:你說得好聽,你要不是我師弟,我一掌拍死你得了。
於是每日空閑時間,紫璞寶教安宰怎樣強化精氣,慢慢引導他元神出體。鬼穀子教影歌和阿凡提煉氣,怎樣淬煉肉身,引氣禦外,影歌還要多加一項,每日晚上都睡在沙子裏,直到第二天豔陽高照。
趙天賜在宮裏本來也沒在意,後來發現趙恩蝶不見了,大發雷霆,直到後來聽說戰爭打完了,人還沒找到,正要派出使節去跟修羅族要人,就傳回了趙恩蝶的消息,趙天賜也不好聲張,悄悄叫人去接她回來,人剛派出去,就聽說在月汗要進行佛道比試,趙天賜也是一個武功迷,心裏也想過去瞧瞧,又不好明說,隻能派幾個術士過去把影像傳回來,心中好不鬱悶,把女兒的調皮搞蛋也忘了。
太極得了混元子的保證,說一定會勝過佛教,心中大喜,此時多倫請王上前往觀戰,太極一口答應。
趙傑明得了多倫好處,也是處處安排,聽說太極也去,就想把妹妹嫁到宮裏,不過多倫一定要讓公主也去,趙傑明不好拒絕,隻好把兩人都帶上,到時候就看誰能入得太極法眼了。
趙恩蝶和趙婕淑不知就裏,隻聽自己也能去親自觀戰,高興的答應下來,不知自己的命運,已經悄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