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那叫自考。”許世順聽李嬸在那裏說的顛三倒四的,頓時就有些哭笑不得趕緊在邊上糾正道,“自考的文憑跟真正大學出來的文憑怎麼比?不過怎麼也還是比高中文憑要好些的,所以小月想著自考完以後進學校去當個代課老師的機會可能也會更大一點。”
“要我說她折騰什麼呢?她現在待的書店好歹待還是國營的,她也是個正式工。她倒好,好好的正式工不做偏偏想去當個代課的老師。我都打聽過了,代課老師可不是正式工,其實就跟臨時工一樣的。”李嬸這話是不敢當著兒媳婦的麵前說的,但是在兒子麵前抱怨一下倒是無妨。
不料許世順卻也不愛聽這話,聞言就有些不高興了:“媽,小月喜歡幹啥就幹啥你別在她麵前說七說八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做夢都想當個老師。就算是代課老師的工資少一點怎麼了?我是男人我有力氣我能幹活養活她和孩子。”
“我這不是也沒在她麵前這麼說麼?我這就是跟你念叨念叨。”李嬸不滿的瞪了一眼兒子。滿眼裏都是控訴,你這個娶了媳婦忘了娘的貨,她沒好氣的瞪許世順,“兒大不由娘,你愛逞能你就逞能吧。”
許世順笑嘻嘻的湊過去:“媽,我其實是為了你好啊。你想,我是你兒子,你怎麼打罵我都不會怪你。可是小月不一樣啊,她畢竟不是你肚子裏出來的,跟你肯定隔了一層,沒有我跟你這麼放得開麵子,什麼都敢說。她那人麵子薄,扯不開臉跟你鬧跟你生氣,隻能放在心裏難受。她難受了還不是要找我的毛病跟我鬧騰?到頭來我最可憐,背後被當成出氣筒。你說我是叫你知道還是不知道呢?知道了你肯定不高興有意見,你們婆媳再鬧起來家宅不寧白給人家看戲;不叫你知道我就隻能自己憋著,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怪你們哪一個我都舍不得不是?”
“……”李嬸幹瞪了半天的眼,“你別把你媳婦說的那麼小心眼。”
“女人不小心眼還叫女人?”許世順不以為然的嘀咕,“媽,這話可你是我親媽我才敢當麵說的。當著小月我還不敢說呢。”
“你這個怕老婆的熊樣別說出來膈應我。”李嬸笑罵,“還當著你弘毅哥的麵呢,也不怕他笑話。”
“媽,你怎麼故意歪曲了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明明是在我心裏當然是親媽比老婆更重要。我發……”許世順急了,當場就舉手要指天立誓。
“啪”
一下李嬸打掉他的手,帶著幾分酸溜溜的味:“行了行了別裝了,你真當我不知道你是個什麼德行?當著我的麵說我比你媳婦要緊,當著你媳婦的麵又是一套。哼,你也別給我發什麼毒誓,我不信那個。我也沒閑的功夫整天說兒媳婦壞話,你們願意怎樣怎麼,就是哪天想不開了要重新回來種地我都隨便你們去。我把你養這麼大了也操心夠了,以後你什麼事就留給你媳婦操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