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法堂說是堂,其實麵積相當大。在堂的側邊,還立有一塊三丈高的石碑。石碑很奇特,由下至上竟分為紅橙黃綠藍五種顏色。
當燕淩風一行人到的時候,堂前早已坐滿了人。
燕淩風的目光落在最中心的老者身上。此人發須皆白,可是看得出身材依舊魁梧雄健。他抬眸看了一眼燕淩風,飛速掠過一絲不屑。
不多時,堂外也來了好多人,而且人數有越積越多之勢。這些都是來旁聽的外門弟子。
朱玲和溫恰儀赫然身在其中。
“堂下何人?”
看時間差不多了,執法長老喝問一聲。
“燕淩風。”
燕淩風淡淡地說道。
“燕淩風,你可知罪!”
執法長老猛地站起身來,迫人的威壓便洶湧地迫了過來。
燕淩風頓時感覺背上像是壓了一座小山,整個人差點因為承受不住重壓而跪下。
老東西!
燕淩風大怒。執法長老問也不問事情緣由,張口就是認不認罪,甚至還暗中以威壓相迫。
若是自己真的跪下,看在其他人眼裏,豈不就是心虛害怕的表現?
“我何罪之有?你不問因果,不分黑白,就像隨意栽贓我嗎?執法堂原來就是這樣公正執法的!”
燕淩風暗運無雙煉體訣,氣血在身體中流轉,勉強抵禦住了身上的重壓。
“好個伶牙俐齒的黃毛小子!你誅殺趙長功等一幹同門,犯了流雲宗同門不可相欺的大罪,現在還敢狡辯!”
執法長老見燕淩風居然抵住了自己的威壓,心中微驚,麵上更是大怒起來。同時不斷增強威壓。
燕淩風頓時漲得臉色通紅,骨頭都發出了哢嚓的聲音,但他的身軀依然挺直,死也不肯彎曲一分。
“好一個執法長老,果然辦事公正!你說我殺害趙長功,拿出證據來,空口無憑瞎嚷嚷什麼!至於同門相欺,哈哈哈,我燕淩風被同門欺負的還少嗎?幾時見你出來主持過正義公道!”
燕淩風幾乎用吼的說出了這段話,震得整個執法堂嗡嗡回響。所有人都被他身上那種昂然不懼的氣質震住了。
許多外門弟子看著他的目光,不知不覺間發生了變化,輕視漸漸淡去,反而多了幾絲佩服。
執法堂向來是外門最恐怖的地方。很少有人敢像燕淩風一樣,如此直麵執法長老的逼問,且氣勢上竟然不弱半分。
“沒有規矩的東西,給我跪下!”
在那麼多人麵前,自己竟然被一個廢物如此喝問,執法長老頓覺顏麵盡失,怒火叢生,一股磅礴的威壓從體內衝出,一股腦兒壓向燕淩風。
哢哢!
骨骼發出聲聲脆響。燕淩風死死咬著牙,冷汗直流,背脊都被壓成了弓形,但他的雙腳依然筆直,就是不肯跪下。
“跪天跪地跪父母,你這個老東西,承受得住我的跪拜嗎?”
燕淩風死死地盯著執法長老,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嘩!
全場嘩然,眾多弟子更是雙目瞪大。直呼執法長老是老東西,燕淩風難道瘋了嗎?
執法長老怒極而笑:“我打斷你的腿,看你到底跪不跪!”一掌朝著燕淩風拍去。
燕淩風此時被對方的威壓鎖定,全身動彈不得,眼看攻擊臨身,雙腳將欲斷裂,心中升起一絲悲哀,同時更有無邊怒焰滔滔而湧。
老東西,我會記住你今天所做的一切!
“夠了。”
千鈞一發之際,執法長老旁邊,一直閉目的老人突然睜開眼,一揮手,不僅化去了執法長老的掌力,更是撤去了燕淩風身上的威壓。
“溫雲長老,你這是什麼意思?”
執法長老看著出手的溫雲長老,眼中閃過一絲忌憚。在整個外門,溫雲長老的實力足以排入前五,擁有很高的威望。
執法堂執法,當然不可能由執法長老一人裁定,每次執法,為了確保公正,必然還會有其他長老旁觀。
可是不知為何,今次一直不問世事的溫雲長老,居然會不請自來。
“執法,你的確太過了,要定人的罪,至少先拿出證據。否則的話,反倒讓人懷疑你的動機了。”
溫雲長老慢吞吞地說道,目光瞥向燕淩風,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之色。
執法長老麵色有些難看。其實這一次,他也是受人之托,要把燕淩風打得永世不能翻身。
在他看來,燕淩風不過是一個外門皆知的廢物,被自己一陣喝問,還不嚇得六神無主,稀裏糊塗地認了罪。
哪裏想到這小子居然一反常態,敢跟自己叫板!
思及此,心中更是恨極了燕淩風,隻是溫雲長老在此,他還真不敢無視對方,便說道:“我已經查過,趙長功等人已失蹤多日,而與他們仇怨最大的就是燕淩風,他有很大嫌疑。”
燕淩風笑了:“聽執法長老的意思,趙長功等人隻是失蹤,還沒確定死了。然後僅憑著嫌疑,你就要我認罪,哈哈,好一個公正執法的執法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