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糕點真難吃,別吃了,扔了吧。”
在這幾聲女聲響完後,不知道哪裏就丟出來一條被子,然後是幾件衣服,最後是一個食籃。我苦笑,我明白這是她們的好心,但怎麼搞得我跟個乞丐一樣。
不過想想侍書去接璃夢也沒說什麼時候回來,她要是去個三四天,我可能就要凍死在自己房門麵前了。
我隻好跑過去撿起了被子衣服還有那個食籃。
汗,這被子還爛,看起來跟新的一樣。這衣服也很好看啊,她們還真舍得,就是花了點,不適合我穿。
我抱著被子回到了那個牆角,蓋著一條別人“不要”的“舊”被子,手上拿著別人不要的“難吃”的糕點。
我越想越覺得我可悲,沒媽疼的孩子還真是一根草。
這兩日秦湮樓的人都發達了,“舊”東西是一件接一件的往外扔。
我撿到了“舊”繡花鞋五雙,可惜用不上;“舊”衣服二十件,都太花了,我穿一定嚇死人;收集到的食籃都有我人這麼高了,可惜裏麵的東西沒有以後,也隻能看的份了;貌似還有些小東西什麼的,不過裏麵最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一件火紅的肚兜。那天我還聽見有一個女聲喊道:“啊!我不小心把我的新肚兜也扔出去了。”後麵隻聽到“唔唔”幾聲,估計讓人捂住了嘴。
其實我想問:為啥你們就不能多扔條被子給我呢?
在一月三日的那天中午,璃夢總算是回歸了,我周圍的人喜得是淚流滿麵啊,終於不用在往外扔錢了。
其實除了糕點不能還以外,其他我還是都可以還給她們的。
於是我從中午開始等,等侍書過來宣布我“無罪釋放”,不過就算是要把我拉出去“斬立決”也好,總比現在在著晾著吹冷風的好。
可惜,我從中午等到下午都沒有等到侍書。
難不成她把我給遺忘了?
還是...
璃夢不想見我?
聽眾人的談話,好像晚上要擺宴席,算是遲來的年夜飯,而且江文清和景芸要回來探親,所以大家忙進忙出的張羅著。
有不少的人在路過的時候,都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歎口氣然後離開。
天色慢慢變暗,進進出出的人少了,估計大家都落座開始吃了吧。
這是屬於她們的新年,我應該屬於的時空,應是夏季。
想到這裏我不免自嘲地笑笑,還真成了沒人要的小孩了。
“小瑄...”聽到有人叫我,我轉過頭去,看來還是侍棋好,還知道來看我。
“侍棋。”我朝著侍棋微笑了下。
“正好江文清和景芸姐姐過來,江文清倒是很想見你啊。你要一起去嗎?”侍棋問道。
如果沒有江文清問起我,你們就不過來了嗎?是不是要等我凍死在這裏你們會發現這裏還有個我啊?
去不去?
“去啊,幹什麼不去。”我笑著走向侍棋。隻是這抹微笑卻跟以前有點不同。
酒桌上應該有酒吧?不是都說一醉解千愁嗎?
為了這酒我也該去啊,而且還有魚有肉,這幾天正餓得慌。
“你沒事吧?”侍棋看出我有點不對勁,關心地問道。
“我很好,我現在有什麼不好啊?”現在有人請我去吃魚吃肉,比起前幾天隻能吃小洛梨做的“人間凶器”好很多。
而且我也不覺得我這幾天發生的事會比我在家裏發生的任何一件事糟糕。
我有預感,晚上一定會發生什麼事,至於是什麼事我就不知道了。
跟著侍棋走進大廳,大廳裏擠滿了人,本來還是熱熱鬧鬧地一桌一桌講著什麼,看到我進來都靜了下來。
“佐瑄你來了啊?”江文清沒有感覺出周圍氣氛的變化,還是樂嗬嗬地向我打招呼。
由於我戴著眼鏡,清清楚楚地看見了眾人。
璃夢瘦了點,低著頭看著酒杯不說話,侍畫和侍琴沉默著看向別的地方,侍書看向我張張嘴卻沒說什麼,最最奇怪的是景芸,怒視著我,像是要把我給吃下去一樣。
我不知道哪裏又惹到了一尊大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