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裏,霍漪瀾不知從什麼地方帶來兩位醫術高超的姑姑,替她補了早已失去的處子之身。
她撫著自己身下,好像離幸福有那麼一點點近了。
可是,她與漪瀾的計策還沒開始實施,宮中就發生了大****。
那日,霍漪瀾被劫持,霍府無人能擋大皇子的精兵,她看著心急隻能進宮搬救兵。
卻不料,宮中爭鬥也早已開始。
那把刀,她早已看見了,冒著寒光,從齊家成背後砍過去。
那一刻,她的心幾乎忘了跳動,但同時她也忘了害怕。
自從裴曲言的事情發生後,她一直暗示著自己找個可以喜歡的人來喜歡,好忘掉裴曲言帶給她的苦痛。所以,在她失憶之時奪了她放心的齊家成就成了最好的選擇,記著他,確實能讓她短暫地忘記裴曲言。
在那一刻,她才知道,她的暗示竟在心中紮了根,她是真的喜歡上了他。不是在淩府時那少女般的歡欣,而是真正的喜歡。
隻是她的喜歡不夠純粹,初衷也不夠光明。
但這一切,都不能抹殺她喜歡他的事實。
她替他擋了那一刀,後麵便痛得暈厥過去。她再次醒來時,齊家成就在身畔。
他連日照顧她,累倒在她床榻邊。
她以為她不過是做夢,小心翼翼地觸了觸他好看的眉眼。
他睡得極深,根本沒意識到她醒了。
她便大了膽子,吻了吻他的薄唇。
都說薄唇的男人薄情,她卻不信,能夠衣不解帶照顧她多日的男人,怎麼會薄情。
她在他唇上流連忘返,最終還是驚醒了他。
齊家成笑著看她埋到錦被裏,身子一點點挪到床的裏側,卻輕輕地將她抱了起來:“你肩上的傷剛結痂,別碰著了。”
霍漪沄這才有空看了看自己,她身上隻著一件肚兜和褻褲,肩上綁著厚厚的繃帶,而她半個身子都窩在他懷裏,細膩的肌膚碰上他的絲質衣袍,一片順滑:“這……。”
齊家成淺淺一笑:“你的身子,我已看光了。”
霍漪沄已許久不會臉紅了,卻因為他這麼一句話,臊得不能自已。
齊家成尋了她略為蒼白的唇,輕輕點了點:“我會娶你的。”
霍漪沄聽著這話,就跟做夢似的,他說的不是負責,而是娶她。
“我會嚐試著愛你,忘掉漪瀾。”
霍漪沄自然是不知道他的心境發生了怎樣的變化,驚呆了,張了張嘴:“我肯定是做夢了。”
齊家成卻沒有否認:“是,我們都在做夢,我們要一起織一個美麗的夢。”
霍漪沄傷勢未全好,身子極易疲憊,加上以為自己在做夢,趴在他懷裏就安心睡去了:這樣,即使是夢中,她也覺得幸福。
第二日再醒來,齊家成還是在她身邊。
霍漪沄開始清醒了,她小心翼翼地問他,他也會坦誠回答。隻是對於感情問題,卻不那麼自然。
不過,他會每日陪著她,陪著她說話,陪著她看書,給她作畫,給她念詩,就這樣淡淡地相處的日子,她就滿足了。
可是,直到八月初,她才知道齊家成早在她昏迷之時就進宮求了賜婚聖旨。
她與他,已是未婚夫妻了。
她一直戰戰兢兢地維護著二人難得的溫情,這時候才將一顆心放下:他是認真的,他真的要娶她,他是真的對她好。
即使他現在還不愛她又怎樣,她有那麼長的時間與他相處,她可以一點點,慢慢地走進他的心裏。
八月初十,漪瀾大婚前幾日,她身子已好得差不多,她便回了霍家。
她回到霍家,就開始想念在齊家成身邊的日子。
他的溫柔,他的細心,他抿起的唇,他上挑的眼,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都像刻在了她心裏——她想他。
幸而婚期很近,就定在九月。
新婚夜,她是緊張的,也怕發生像霍漪瀾說的“沒有體力”的事情。
眼前的紅蓋頭掀開後,她所見的是一雙驚豔的眼,她知道她很美,這沒什麼好奇怪的,但是她奇怪的是,他眼底有著極其熱烈的情感。
齊家成的手幾乎是抖的,喝合巹酒時,他還差點將酒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