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任雲,嘖嘖,真像是潑婦一樣。
心裏雖然有些愧疚,可是這些愧疚很快就被自己的利益淹沒。
他現在不能同任逸的關係破裂,他還需要任逸這條人脈,那麼……自然不能讓任逸知道這件事情。如果任逸知道了,依他對任逸的了解就算不廢了自己,也絕對不會再和自己合作
“任雲,話我都說完了,你自己考量一下再發瘋吧。是你的貞操重要,還是你爹地重要”冷冷地說完,穿好了最後一件衣服,張章走上了樓,獨留下任雲一個人在大廳裏發泄。
任雲恨極的看著張章消失的方向,心裏的恨意恣意的生長,纏繞著心髒,直到將她整個人埋沒。指甲盡斷,在心裏發誓——有生之年,一定要張章死在自己的麵前。不得好死!
醫院——
任逸拿著報紙坐在靠窗的沙發上靜靜地看著,屋子裏靜悄悄的隻有報紙發出的聲音。
陽光從外麵灑進來,夏威夷早晨的日光還不怎麼強烈,淡淡的金色的陽光在任逸的周遭鍍了一層光暈,整個人好像在陽光裏。肌膚在陽光下近乎透明,藍色的血管清晰可見,這個男人是上帝的寵兒。
二十二歲的任逸有著令人人羨慕的先天容貌、家世、事業,上天賜給他的一切都讓人嫉妒。卻又覺得本該就是他的,從小到大優秀如他,從來就沒有缺少過什麼。十六歲開始從政,六年坐上北京市副市長的位子,成為史上最年輕的副市長。
嘩啦,嘩啦,報紙翻閱的聲音時不時的響起,任逸很快將一疊報紙看完,扔下報紙視線落在躺在床上的任琪身上,已經一天了,她還是靜靜地沒有半點生氣。
盡管早上醫生已經說了,她的情況穩定了下來,現在隻是沉睡,他的心卻沒有放下一分。
失神的看著她,她的眉眼還那麼稚嫩,卻要經受這些。任逸想到最近任琪好像特別的多災多難,心裏慢慢的沉下……如果到現在他都沒有察覺什麼,未免太過自欺欺人了。
心裏的懷疑刹那閃過,有些動搖,最好不是他想的那樣。
如果真的是她動的手,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
任雲、任雲,你真的狠毒到了這個地步嗎?連任琪這麼小的人都能下得去手……你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眼睛盯著任琪的地方,思想卻不由自主的放空
手中的報紙被捏的變形,過了很久,門外響起扣扣的聲音,任逸才從思緒中回過神來。
將報紙扔進垃圾桶,任逸走到門口打開門,看到門外提著飯盒的張章說:“這麼早就來了?”
張章舉起手中的飯盒說:“還不是為了給你送早餐來?”
兩個人邊說邊走進病房,張章換了拖鞋問:“還沒醒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