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8月31日上午11點45分。
中國,北京,首都國際機場。
國航CA937次航班起飛了。
看著窗下的地麵越來越遠,越來越遠,林笑笑把MP3打開了。
在有節奏的鼓點很曼妙的前奏牽引下,Pixies主唱妖孽般無病呻吟的聲音鑽進了林笑笑的耳朵:
With-your-feet-in-the-air-and-your-head-on-the-ground (讓你的腳停留在空中,將你的頭置於地板上)
Try-this-trick-and-spin-it, yeah(試試這個把戲然後轉一下,耶)
Your –ead-will-collapse(你的頭肯定會崩潰)
But-theres-nothing-in-it(然而裏麵卻空無一物)
And-youll-ask-yourself(於是你問自己說)
Where-is-my-mind?(我的思想上哪兒去了?)
Where-is-my-mind?(我的思想上哪兒去了?)
Where-is-my-mind?(我的思想上哪兒去了?)
……
自從兩個月前的那場恐怖而詭異的非洲之旅後,林笑笑就愛上了這首電影《搏擊俱樂部》片尾讓她靈魂沸騰的曲子《Where-is-my-mind》。
《搏擊俱樂部》最後,男主角愛德華-諾頓,握上女主角的手,看著屋外代表著物質文明的大廈一座座的坍塌,對女主角說:“我們相遇的時機,碰巧是我人生中最詭異的一段時光。”
林笑笑覺得她此前的非洲之旅,和《搏擊俱樂部》裏的男主角一樣,也是她人生中最詭異的一段時光。
不同於《搏擊俱樂部》的男主角是被物質文明壓抑出了人格分裂,從而通過自我毀滅的方式達到重生。林笑笑的人格分裂,是被恐怖的伏都教巫師給搞出來的。
貝寧――這個西非國家,不愧是伏都教(Voodoo,也譯巫毒,巫毒娃娃那個巫毒)的發源地。
6月時,林笑笑和雷破關一起去貝寧旅遊,在北上彭賈裏國家公園的過程中,那一車遊客都被算計了,被一個伏都教部落巫師給用特別的毒素給控製了成了聽話的“活死人”。
在那種刺激到中樞神經的毒素控製下,林笑笑經曆了她人生中最詭異的一段幻想。
因為此前在遊覽車上聽了旁邊的美國佬給她講,伏都巫師會把人變成活死人,之前又看了幾部血腥的喪屍電影,林笑笑在成為“活死人”的昏迷狀態下,竟把她帶入成了自己的老公,幻想出了一場詭異的生化災難!
就像搏擊俱樂部裏的愛德華諾頓那樣,在成為“雷破關”後,林笑笑經曆了她人生最詭異的一段時光。此前幾次,在夢裏看到雷破關或拔蘿卜或死氣沉沉的站著等情景,那才是她擺脫毒素後一瞬瞬真實的感覺。
之前階段,因為沉迷,林笑笑完全徜徉在了那個世界裏。而從第二次穿越,包括最後階段,她呈現出記憶碎片的快進狀態,整個頭腦都有些支離破碎了,則是她快要擺脫出毒素控製的征兆。
那次和他們同行的那個光頭佬瓦裏克,是個美國特工。被下毒困了六天後,那家夥憑借著超強的身體恢複了意誌。如果不是這樣,他們那車人就要在第七天被那伏都祭師給獻祭了。
當時他們同車的人,一共7位,除了雷破關和林笑笑外,其他5人分別來自美國、法國、英國、俄羅斯和日本,這使得這件非洲綁架事件,成了震驚世界的大事件。
這兩個月來,林笑笑和雷破關一直在國內療養,療養身體,也在療養精神。
就自己詭異的幻想,林笑笑同雷破關講了,結果出乎林笑笑意料的,雷破關在昏迷中竟也做了類似有關生化危機的噩夢。而且雷破關腦中被刺激出的那場生化危機,和她腦中被刺激出生化危機特點竟幾乎相同!也都是一瞬間讓全球不適齡的人都變成了喪屍,隨後那些喪屍也會生出可以讓人改造的腦核。
雷破關在其“幻想”的最後,也呈現出了靈魂爆發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