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
伊達微顰了一下小眉毛,說:“這是古老的神給琳達的提示,我想應該會很準確。”
雷破關又問:“我發現你用那副古老的塔羅牌算出的結果幾乎都是準確的,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嗎?”
伊達猶豫了一下,說:“在您麵前我不敢撒謊,雷Sir,其實在爆發這場末日危機前,我手裏的塔羅牌一直都沒得到過神的響應,之前這副牌隻是一副普通的紙牌罷了。一直到發生末日危機,我才忽然有了一種通神的感覺。我聽我外婆說過,古老的神總是會在一些特別的奇跡時刻,選出一些塵世中純潔的羅姆女孩來傳達它們的神機。我想,我就這樣被選中了吧。自那以後,隻要是我身體裏有奇妙的感覺時,抽出來的牌往往都是準確的。”
雷破關聽的點點頭,大概明白了伊達的意思。塵世間總是有著這樣那樣奇妙的事是人不能全信,但也不能不信的。他想如果真按伊達所描述的,琳達等人應該還沒有生命危險,那這次要能把琳達等人給救出來,也算是給終結者立威的一個好機會。
險中求勝,把風險轉化成勝機,一直都是他的強項,不過這次風險有點大,他必須要謹慎對待。
默想了片刻,雷破關又問伊達:“上次我從你手裏抽牌抽出了隱者牌,那時古老的神給你提示了麼?”
伊達肯定的點頭說:“給了,雷Sir,我想那張預示著酒店裏有隱藏危險的隱者牌,和琳達他們這次的事件是有關聯的。”
雷破關聽出了某些玄機,問:“你是說,那張牌預示著酒店裏有隱藏危險,酒店裏有內應或者奸細?”
伊達不敢冒然誇海口,咬文嚼字著問雷破關:“您當時抽牌時心裏想的是‘酒店裏’會發生什麼情況,還是問‘酒店’會發生什麼情況呢?”
雷破關哪還記得這些事,他隻記得伊達給他解釋過這張隱者牌後,他想起了那個偷過他們腦核的胖警官馬凱。
不過他不覺得現在這件事和馬凱有關,因為那家夥就算真從喪屍的血爪下逃走了,並且獲悉到了腦核的秘密,他也沒有動機、沒有能力做這種事。
見雷破關在默然沉思,伊達小心的插嘴說:“雷Sir,僅以我個人的觀點看,我覺得酒店裏很可能有奸細。您想想啊,琳達他們出事,早不出晚不出,為什麼偏偏在您帶著一群骨幹的終結者出行時出呢?我想,很可能是酒店裏有人在向外部放著消息。”
雷破關默默點點頭,他覺得伊達說的事倒是有可能。酒店裏現在人很多很雜,雖說大部分新人都在以班的形式有組織的生活,但如果有別有用心的人混在裏麵,他們還是有可能往外放消息的。
隻是,現在世界都亂成這樣了,豪庭酒店就像末世中的一個避難所,加入到這裏的人應該不會傻到想摧毀這座避難所。否則,他們自己也不會有什麼好的下場。
所以現在這個危機,最大的可能還是來自於外部。
雷破關想了想,覺得也沒什麼可問伊達的了,便說:“好了,時間不早了,你早點去休息吧,還是那句話,咱們兩個人之間的談話是組織內部最高等級的機密談話,不需要有第三個人知道。這是我最後一次提醒你這點,以後咱們單獨談話後我都不會再提醒你了,希望你能牢記在心。”
“嗯!”
伊達被“最高等級的機密談話”這種詞刺激的挺興奮,不過她心裏還有點事想雷破關幫忙,所以沒在第一時間從椅子上站起來給雷破關鞠躬離開。
雷破關看伊達摳著手不站起來,模樣有點扭捏,問她:“怎麼了,你還有什麼事要告訴我嗎?”
伊達猶豫又期待的看著雷破關,鼓了好幾次勇氣想開口說話,但每次柔潤性感的嘴唇動了動,就又把話給吞回了肚子。
雷破關鼓勵伊達:“你有什麼話就說,不用那麼怕我,我希望我們之間是聯係緊密的上下級關係,而不是那種庸俗的主人和仆人之間的關係。終結者組織雖然有嚴密的框架和鐵一樣的紀律,但並不是壓抑人性的機器,我真心希望你能在組織裏挖掘出自己的真正價值。”
伊達聽雷破關說這些,幾乎傻掉。想她曾經是什麼身份什麼地位的人啊,不成想現在竟能被雷破關這種救世主級的人物用如此富有人文主義精神的話來激勵!
那瞬間,伊達一下就覺得自己不再是那個卑微的小偷和讓人唾棄的騙子了,而是一個真正有模有樣的“人”!
哽了哽發酸的嗓子,伊達不再懼怕什麼,對雷破關說:“雷Sir,這幾天琳達、布萊克、梅蘭妮他們都不在套房裏住了,就我自己在那兒住,我有點害怕。我想讓你幫我調個宿舍,讓我和別人一塊住。”
“就這麼點事?”雷破關覺得伊達的要求十分小女孩。
伊達挺直了腰杆說:“我還希望您能給我安排個保鏢之類的,讓我在酒店裏活動時能有安全保障,今天上午我就差點被那個新來的家夥給強暴了……”
伊達說這話時,眼裏透著深深的嫉恨,和一種無助的委屈,顯得挺可憐。蔣大成白天時讓王躍處置的那個英國小子,就是想欺負伊達的。
雷破關對於伊達的這個要求有點為難,因為蔣大成都還沒有專門的保鏢,這時給伊達配一個,好像有點太早了。
伊達知道自己的要求很過分,不過她有充分的理由。見雷破關似乎要駁回她的要求,她急急的說:“雷Sir,我知道我這個要求太過分了,但我這也是為了組織著想。假如今天那混蛋強暴我時沒被別人阻止,我的純潔之身要被他破壞了,那古老的神就不會再選我來傳達它們的神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