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起了,阿關!比賽快開始了,該去球場了!”
一陣急促的催促聲驚醒了睡夢中的雷破關,覺得有人在摸他肩膀,他“騰”的折起身子,習慣性的舉刀就砍。
動作做到一半,雷破關突然覺得他眼前很亮,而且還發現他揮刀的手是空的。
“刀呢?!”
意識從模糊漸漸變得清晰,雷破關這時發現他已經不在那個漆黑冰冷的倉庫裏了,而是在他曾經住過的出租房裏。
眼前正有三張熟悉的麵孔盯著他笑,雷破關有點犯蒙,心說:“這些人不是早死了麼?怎麼現在……”
向四周打量一下,這的確是他曾經的臥室,雷破關忽的想到了什麼,問麵前三人:“今天是幾號?”
“你睡暈了嗎?今天26號啊!利物浦對埃弗頓,墨西河德比!票早搞好了。趕緊起來,咱們該出發了!”手裏抖著票催雷破關起床的高個兒帥哥叫胡兵,來自上海,和雷破關一樣是利物浦大學的留學生,同時也是雷破關的室友。
站在胡兵旁邊的兩個人同樣是利物浦大學的中國留學生,長的又白又胖的家夥叫徐偉,外號徐胖子,來自哈爾濱。
旁邊帶著眼鏡的小矮個叫蔣大成,外號壞包兒,來自北京,和雷破關是老鄉,同時也是雷破關的發小兒。
看到雷破關臉上映現出了一種出神到發呆的表情,蔣大成哼氣著說:“雷子,早就跟你說過,林笑笑是個xx,讓你別跟她認真,你丫非不聽,現在好了吧,讓她給甩了傻了吧?”
胡兵扭頭瞪蔣大成一眼,讓他別火上澆油,然後拍拍雷破關肩膀說:“天涯何處無芳草,阿關,你沒必要單戀林笑笑那枝花,別想太多了,今天去看完球後咱們兄弟好好喝一頓去,明天起來什麼事就都沒有了。”
徐胖子也勸道:“是啊,雷雷,三條腿的蛤蟆很少有,但兩條腿的娘們兒滿天下都是,你別想那林笑笑了,回頭哥們給你介紹個我們東北的姑娘,保準讓你滿意。”
“胖子,你丫什麼時候做起xx的生意來了?也給我介紹一個唄?”蔣大成壞笑著瞥向了徐胖子。
“你滾蛋!”徐胖子賞了蔣大成後背一肥掌,兩個人鬧作了一團。
看著眼前三人生動的模樣,雷破關心生巨震:“難道我穿越回危機爆發前的那個傍晚了嗎?”他清楚的記得一年前生化危機爆發的當晚是他們四個同學一起去安菲爾德球場看的利物浦德比,然後比賽結束不久,他們剛從安菲爾德球場出來,生化危機就爆發了。
現在再看周圍的環境和床邊三人的狀態,雷破關幾乎可以肯定他重生回了災難爆發前的那個晚上,他即將要再次經曆一次生化風暴的洗禮了!
想到這些,雷破關心裏並沒產生出巨大的恐慌,反而變得愈加沉靜起來。
他已經經曆過一次讓他痛不欲生的親離友別,已經經曆過無數次驚險無比的生死瞬間,他早就被恐怖的生化狂潮給洗禮的一無所有了,現在再被洗禮一次,那又能怎樣呢?
身心俱疲的痛苦讓他時時都處在絕望的邊緣,但同時,也讓他的心境變得無比強大。
再一次回到了恐怖的原點,雷破關冷靜的回憶起當晚災難突發時的情景――當時他們正在外安菲爾德球場外,災難爆發的一瞬間,無數人變成了喪屍。球場外的廣場簡直成了活生生的血腥修羅場,所有人都在哭著喊著逃跑,無數的喪屍在撲咬活人,那場麵混亂殘忍的讓人無法想象。
現在再回憶當時的凶慘場景,雷破關仍有心有餘悸的感覺,他知道那次他能從喪屍堆裏逃出來完全是因為運氣,現在他可不想再冒那種險了。災難爆發的前一周是最混亂的一周,這期間他必須先要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不能出門。
“阿關,你發什麼愣呢?不會真讓林笑笑給打擊傻了吧?這不像你啊!”胡兵見雷破關坐在床上發呆,笑著拍了拍他肩膀。
蔣大成幸災樂禍的說:“我早就跟你說過,雷子,不要輕易談戀愛,你仔細想想‘戀’字的結構,它的上半部分取自‘變態’的‘變’,下半部分取自‘變態’的‘態’,說白了就是變態來的,再說白點就是誰戀誰變態,你非不聽我的,現在好了吧,成變態了吧。”
徐胖子哈哈大笑著摟上蔣大成脖子說:“大成,雖然大多時候我都很鄙視你,但現在我不得不佩服你啊,你小子實在太有才了!”
雷破關看向了他床邊三人,暗想隻有幾個小時的時間供他準備,他不可能拯救全人類――這場生化危機很變態,會在一瞬間把所有14歲以下33歲以上的人都變成喪屍,根本沒法拯救――他隻能拯救身邊一些人。而且以他一年多來的流亡經驗看,人多了固然力量大,但身邊不熟悉的人太多,危險係數會成倍的增加,他隻救身邊這三個最好的朋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