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許多並不為人所觀注到的角落裏,生活著許多怨婦,她們在家暴的陰影下,早就已經喪失了做為一個”人“的資格,她們整天隻能像”狗“一樣活著,任自己那”甩掉物“丈夫,隨意地暴打和辱罵。
然而,然而,然而,時代終究是不一樣了,當華國精神世界的時鍾走到新王朝大陸時,麵臨自己和自己娘家人十餘口生死存亡決擇時,楊苦花還是決定顫顫抖抖地拿起身旁那把趙酗德讓自己自裁的冰冷的屠刀。
她,苦了一輩子。
到頭來,卻為了自己的族人,
要殺自己的丈夫。
嗚呼!悲哉!歎哉!
當然,此時楊苦花心中那波濤洶湧的思緒,睡在一旁並且睡得像死豬一樣的趙酗德是不可能知道的,這個二百餘斤的暴山懶漢,隻是在一旁像一堆爛肉一樣地睡著,打著別人十分厭惡的雷鼾。
“喔喔喔~“三計過後,柴垛上的大公雞打了清晨的第一次鳴。
”嗚嗚嗚~“楊苦花抽咽著,渾身顫抖著,然後她緊緊拿起了身邊的刀,然後對準趙酗德的方向高高舉起,此時這個可憐的女人心裏十分清楚,留給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如果,趙酗德醒來,那死的便是自己,這是毫無疑問並且板上定釘的。
”喔喔喔~“又是三計過後,大公雞打出第二次鳴,隻是這次明顯地比第一次響亮很多,在充滿了希望和夢想的晨曦之中,暴山小靈狐放飛了嘴裏叼著的兩顆貓眼石,當第一縷和煦的陽光通過小破屋的弦窗射向楊苦花那早已失明的雙眸時,這兩顆已經”開了光“的貓眼石緩緩地升了起來,然後飛向了楊苦花的眼窩,最終兩者合為一體,它們成了這個苦命女人的新眼睛。
”啊,媽媽,媽媽,我又能看見了,我又看得見了。“楊苦花興奮地大聲吼道,此時的她早就已經忘了剛才那可怕的殺人念頭,這個孝順的女兒,在複明後,腦子裏生產的第一個想法,便是想以最快的速度第一時間跑回家,去告訴自己那含辛茹苦養育了自己這麼多年白發蒼蒼的老媽媽。
如果,世界上,還有那麼一個人,
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好起來的話,
那麼,那個人,絕對隻能是母親。
不過,還沒等楊苦花高興多久,她不經意間將手中那把屠刀重重地掉落在了地上,這一舉動將原先睡在一旁的趙酗德給吵醒了。
“你這臭婆娘,怎麼還沒死啊,真晦氣。”趙酗德醒來白了一眼後,豪無緣由地狠狠罵道。
“嗞嗞~嗞嗞~”小靈狐漲紅了臉在楊苦花的腳邊嘶叫道,誰都看得出這個通人性的小家夥是提示她快跑。
“媽媽,媽媽。。。”楊苦花並沒有做過多的辯解,她大聲喊著自己的母親,然後,站起身來,奪門而出,向著自己記憶中的家跑去,這次又一次楊苦花清清楚楚地看清楚了這個絕望的世界和自己身邊這個肮髒到了極點的男人。
家代表溫暖,
家代表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