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曾是繁華商賈地,才子輩出,如今卻已沒落。喬生隻身來到這個陌生的都市,以市價三分之一的價格,選擇在老街的一幢臨河的木板樓裏住下,枕河而居,
黎明,天灰暗,太陽好像穿不透雲層,灼燒著灰色的雲層,略有些淡紫。
喬生,早早地起來,放滿一浴缸水,涼的,把身子浸沒在水裏,農曆八月初,空氣裏彌漫著濕涼,他把頭埋進水裏,隻聽見汩汩之音。再鑽出水,感受那一時的清涼,他不禁打了個哆嗦,畢竟是秋天了。
喬生,又一次在水中,晃晃悠悠見了那一紫羅蘭,開著紫花,簇擁著……喬生說不出這株紫薇,為什麼這一個月無時無刻不纏著他,難道他注定有花劫?
昨晚,太累,迷糊中好似枕著一頭青絲入睡,柔軟,溫暖。耳畔仿佛聽見一些喃喃細語,聽得真切,卻又眼皮沉重,不能睜開,或許是太累了。
假期的午時三刻,喬生在臨河,窗邊坐下,無神地看著川流不息的小船,品著清茶,清冽中透著甜,不經意間,他瞥見了一敞篷小船上,斜坐著一位著淺藍色,長發的姑娘……那姑娘容貌較好,似不是人間煙火的白皙。
喬生看得入神,被茶水燙著了嘴,哎呦一聲,引來那姑娘淺睨,她笑了,咯咯似鈴鐺般的聲音,淺淺的酒窩,淡淡的美豔。
喬生鼓起勇氣,說,上來坐麼?姑娘倒也不推辭,不一會兒,兩人就熱絡的攀談起來,姑娘叫“霞蔚”,典出曹禺,《王昭君》“開幕時,霞蔚雲蒸,向晚的草原十分安靜。”來自上海,獨自旅遊,最喜古巷,兩人談天說地,甚是投緣,竟然忘記了時間。
不覺日已西斜,岸上的酒吧熱絡了起來,或鼓噪著,或憂傷著,或小資著……喬生牽著霞蔚的手,微涼,一絲寒意透過指尖流淌到霞蔚的手腕上,喬生碰到了一個玉鐲,溫潤,好像在夜光裏微微發出粉色的亮光,不等細看,兩人就已分開,萍水相逢的兩個人,既然都不曾留下可以聯係的一絲半屢的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