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看著眼前不解地望著她的孩子。晚卉歉意笑笑,馬上集中注意力給孩子講解題目。不過,最後還是提前請假離開了。
走著走著,看著周圍有些空曠的田野,這裏是郊區,沒有那麼多的高樓,也沒有那麼多的人出現。靜靜地,能夠聽到風的聲音。不知怎麼,晚卉又想到了沈夢。
或許時間隔得太久,再次看到的沈夢,竟然有些讓她不敢去辨認。那還是那個在她身邊的沈夢嗎?還是以前那個看起來幹淨而溫和的沈夢嗎?習慣確實是件可怕的事情,她已經習慣了之前的沈夢,習慣了他每個月的信件,習慣了……或許,有什麼在不經意間已經深紮在她的心底,但自己卻並不了解。
其實,她有些明白的,隻不過不想去承認。如果……世界上的如果都是已經發生了的事情,不能再有改變的機會。就像她已經重生了,但是她今生的一切依舊不能確定。就像是玩兒牌,每個人依舊是一樣的牌,由於她的打牌順序和心思的改變,其他的人也會隨之變化,那麼無論是過程還是結果,也都是不可預料的。
她怎麼會想到自己會原諒那個人,還會成為朋友、兄妹呢?她怎麼會想到白雯竟然會因為這事發被送入監獄呢?她怎麼會想到自己會喜歡沈夢呢?她……喜歡?
一驚,晚卉突然倉皇地逃跑,仿佛她正麵對著沈夢,而自己的心思又被他知道了一般。“呀!”不知道撞到了什麼,晚卉的身體向後倒去,卻又在半空中被人接住,沒有倒下。
“對不起對不起!謝謝!”晚卉低頭道歉,趕緊推出前麵這個人的懷抱。低頭看到皮鞋,隻知道是哥男人,卻並沒有抬頭去看。仿佛怕被這個“路人”看到自己的心思。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麼?”沈夢看著低著頭的女人,感覺今天的晚卉好像不太一樣。本來他才從張嘉寶那裏知道晚卉在這裏,還好他在開車的時候看到了惶惶跑在路邊的晚卉,否則就會錯過了……這就是緣份吧。他相信,他們之間有著很深的緣份。
看到她這樣慌張,沈夢很擔心,更何況這裏是郊區,發生什麼事情也很難說。沒有聽到晚卉的回答更是焦急。不禁一下子握住晚卉的雙肩,“卉卉,發生什麼事了,你說出來啊?”
晚卉也是懵了,她沒想到入耳的聲音是那麼熟悉。就算她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聲音已經印刻在心裏,一聽到就知道是他。是的,晚卉已經知道麵前的這個人是沈夢,即便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裏,自己又怎麼正好撞到他。晚卉隻知道自己的心裏很亂很亂,很怕沈夢發現什麼。自己剛剛想到、就……思維混亂亂得不能思考了,晚卉就那麼愣愣地站著。直到雙肩的疼痛提醒了她。
努力維持好麵部表情,這才抬頭看向沈夢。“沈夢,你怎麼在這裏?”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正常地打招呼。事實上,晚卉並沒有聽到沈夢問得什麼,即便他就在自己身邊,他剛剛的聲音是那麼大那麼焦急。這些,晚卉都沒有注意到。
“你……沒事吧?”沈夢看到無懈可擊地麵容,遲疑地問道。他看得出晚卉做了偽裝,可現在不是聊天的時候。
“沒事啊,我能有什麼事?”說著,硬是拉起嘴角哈哈笑著,仿佛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可是,晚卉不知道自己那僵硬而刻意的笑容,是多麼的刺眼,多麼的顯而易見。
“那你跑什麼?”沈夢並沒有忽略這個笑,心裏有些苦澀,她還是不願意接受嗎?還是什麼都不願意與他說嗎?
“鍛煉身體。”晚卉的語氣有點兒冷了。她是努力營造出來的,她發覺站得越久,心裏的鼓聲越大,讓她更加慌亂。如果再這樣下去,她真不知道自己會做什麼,又會說什麼。
“好吧,那我陪你一起鍛煉,好麼?”沈夢微笑,並不戳穿晚卉拙略的謊言。反正他也準備要牢牢抓住她的。
“啊?”晚卉錯愕而更加糾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