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澹台雪兒的身子不忍隱隱一個驚悸,心裏懵懂懵懂地慌得狠…為什麼一聽到這個名字,自己就會失魂落魄…可是這小子怎麼會知道?…理了理淩亂的心,對著林朗哀愁一笑:“學弟還是速回學院去吧,莫要錯過了開學典禮才是。”
“也好。”林朗想了想,又說了一句:“如果學姐有什麼話想帶給我老大,我倘若見到,定然幫你轉達。”
“……”澹台雪兒好好愣了愣…這小子怎麼好像什麼都知道似的?…莞爾搖了搖螓首:“沒有話,我跟他不熟。”
“不熟?哦。”林朗想這不怎麼對啊…從新科弟子爭霸賽再到百島險域、尤其是爭奪萬年神心果的時候那偷偷關切我老大的眼神。對了,原來老大給我的那仙鶴坐騎也是澹台學姐的,沒錯,我眼睜睜地看到她在新學典禮的時候和另外兩位學姐一起騎乘而來……難道,這裏麵的水有些深?
“那學弟就先行一步,澹台學姐保重。”林朗撫胸作了作禮,便是轉身離開。
“嗯。”…
“也許,我無法再將自己看得清晰…”澹台雪兒又依偎著闌幹嫻靜地看著碧藍的湖水,靜靜地發呆…蕭條的晚風吹落了一地的秋,吹散了那些淡淡哀傷的悠悠歎息:“黃昏,隻不過是徒勞地掙紮,黑夜,就將徹底地淹沒我…”
林朗的腳步微微一頓,接著大步流星地走向了傳送門。這澹台學姐貌似心事重重,但以我林家大少爺的聰明才智,難道還不知道這就是你想帶給我老大的話麼,我一定會幫你帶到的。……
南海帝國,血楓林。恢弘的巨石牌坊帶著頂天立地的巍峨感,孤獨屹立。
雲空中的四人以一種無比危險的態勢蠢蠢欲動。
“鑽天猴子,你特麼的胡扯這些作甚?”樀樀蠹愈發狂躁不忍,大聲喝道:“那天夜裏正是你將那三個小輩一鍋端走,難不成你還想抵賴?!”
“沒有錯哦。”柏楓流血用指尖撚玩著自己的發絲,斜了斜眼,不陰不陽:“當時絕對沒有其他人在場,這是瞞不過我滴。”
鐵風倒顯得有些無動於衷…卻是突然一聲怒喝:“直接做了這廝!”
“你們他媽的一群豬啊!”鑽天猴子急火中燒,懊惱叫罵道:“那三個小輩可都還是活生生的大活人,你們看老子全身上下,試問哪裏能藏得住?”
三個人均是有些微微一愣…這倒是不無道理,玄坤戒隻能盛裝死物,玄獸袋也隻能困藏元獸,而鑽天猴子身邊並沒有帶著那兩位小輩。
“我說你才真豬。”柏楓流血妖邪一笑:“取個寶物剁個人頭需要幾多時間,以你鑽天猴子的速度,就算在我們三人的聯袂追殺下也隨時可以辦到,不是嗎?”
“對!正是!”…樀樀蠹與鐵風腦殼一轉,頓時喝叫起來。
“再說了。”鐵風接著冷冷一笑:“想這偌大的整個南門大域,怕也是鮮有人能管製得住吾等幾人,因為能管得了都沒那空兒來管。所以別說,你在前頭還遇上更狠的盜賊劫匪了。”
“好吧,既然你們都不相信我。”鑽天猴子微微低了低頭又抬起,顯得極度氣惱:“那麼老子今兒也隻得把話挑明了。”
“沒錯,當日夜裏那三個小輩確實是被老子一鍋端走的。”鑽天猴子又道:“老子當時也確實是想個人獨吞。但是,就在剛剛脫離林海城千餘裏的地方,天蒙蒙亮的時候…”
三日前。距離林海城千餘裏的地方,剛剛發白的天際映明了蒼茫大地上的莽莽群山。霞光的彩雲盤踞在長天,美麗而光怪陸離。在大地上其中一座山麓下,一位早起放牛的少年正抬頭看著微白的遙遙的天際,怔怔看得出神。
“今晨的這雲真是生得好生漂亮,就像一抹筆直飛射的血箭一般。”少年張著嘴嘖嘖地輕聲驚歎:“而且這抹血箭雲還在快速地向著遠天生長,真是難得的奇觀…”
半晌。少年稚嫩臉色上的驚奇緩緩變成了失望,煞是惋惜地微微搖頭:“可惜,終於停止了。”
此刻,萬丈高的雲空之巔,急速遁逃的鑽天猴子突然離奇地停了下來。因為他隱隱感覺到了十分的不對勁兒,而且這種不對勁兒就如噩夢般的預感般,瞬間便如期而至!
“果然是你。”鑽天猴子的腿直接打了個哆嗦,險些從萬丈高的雲天軟栽而下。
前方不遠的雲空,離奇出現了一位衣衫襤褸的老頭兒。這位老頭兒居然正是黑夜街中那位麵容恐怖的老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