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天猴子,你什麼意思?”樀樀蠹麵色陰狠一沉。他可不傻,這素來機關算盡的鑽天猴子怎麼可能如此大度。
“老頭兒,出來吧。”鑽天猴子不屑地抽了抽鼻頭,目光都懶得轉動:“我這兒可還有一頭上古絕世凶獸九心火蟒雙頭蛟的骨血精華,我就不信你不想來湊合著分一杯羮。”
樀樀蠹與柏楓流血也是微微側了側頭,目光顯得揶揄與嘲諷。
後方的雲空似乎有著極其細微的一個波動,一道瘦小的身形浮現了出來。此人年紀古稀,一身鬆大的黑鐵色長袍,麵色褐黑而精幹,眯眯的小眼珠裝模作樣地東張西望。最後極其不自然地強顏一笑:“啊,三位真是神速,老身鐵風慚愧。”
“…裝逼。”嘲笑升級成了唾吐。
“看看、老子就看看。”鐵風麵色一黑,很不爽地喝叫起來了:“老子喜歡,怎麼樣、怎麼樣?!嘿,我說爾等三條野狗還跳起牆了不是,竟然敢嘲笑老子?簡直是放你們媽的狗屁!”
“一條老狗。”鑽天猴子、樀樀蠹、柏楓流血三人幾乎是同時低低地唾罵了一句相同的話語。
“哼、哼哼!”鐵風抽了幾個冷子,將自己的那份不屑望向了天邊。怎麼樣也犯不著將三個人一齊得罪了,就忍忍吧。
“好。”鑽天猴子精異的目光一一環視了三人,極其鬱悶地揮手道:“既然今日大家都到齊了,老子也跑得累了。那麼老子就在此向大家把話語挑明。”
“你們想要的東西。”鑽天猴子頓了頓,又氣又惱:“都不在老子身上!”
“你放屁!”三人同時間爆發了!……
故事回到三日前的深夜,林海城的那條街。
鑽天猴子與樀樀蠹眼看就要將自己的獵物成功斬獲。此刻,那位一直呼呼大睡的老乞丐卻莫名其妙地醒了,而且還站了起來,站得標直。
二人隨意轉過的目光就在同時被嚇了個心魂驚悸!這是一位麵容無比駭人的老乞丐!首先、他太瘦了,就如同活生生的一具骨架!他一隻眼睛已經潰爛得血肉模糊,另一隻眼睛卻是釋放著攝人心魄的尖利冷芒,分外駭人!上唇也爛開了一條血肉模糊的傷口,直接露出了白色的牙齒。他烏紫的臉色就如吊死的鬼,在白花花的頭發映襯下,令人看一眼就會心髒回縮甚至窒息!
冷風中黑夜深沉淹沒的街,縱然以鑽天猴子與樀樀蠹的修為,也生生看了個肌栗心悸!
此刻重傷的月琳與九心也被活活嚇了個魂不守舍,甚至忍不住隱隱顫抖!
“你、你是誰?”樀樀蠹甚至有些躲閃著目光,哆嗦地問。這一刻,他真以為自己見鬼了!
“是、快說,你是何人?”鑽天猴子也是驚慌追問。這位老乞丐,不僅麵容駭人,而且一切過於詭異不可解釋!
“老乞丐。”老乞丐獨眼中的冷芒倏忽淡化而去,陰森的回答給出了自己的身份。又不緊不慢地抬頭看了看天,搖了搖頭嘔啞地悠悠一歎:“黑暗的黎明即將過去,老乞丐我也要去城中吃個早茶了。對了,你們身上有沒有帶錢?”
“放肆!”當黔驢技窮的那一刻,樀樀蠹何等暴怒!
“老先生,我有。”滿身血跡斑駁的月琳在地上掙紮著一動,努力扔出一枚玄坤戒:“給。”
獨眼老乞丐將玄坤戒接入手中,還放在嘴裏使勁兒咬了咬:“小女娃兒,多謝。”
說完這句話,老乞丐旁若無人的徑直走出了這條街。
鑽天猴子與樀樀蠹是愣住的…因為他們不知道究竟該不該動手。
“快,速度行事。”鑽天猴子率先回過神來,倏忽將暴戾的目光盯上地上的月琳!
“慢著!”樀樀蠹突然一聲低喝,尤為陰沉的直盯盯地看著鑽天猴子:“鑽天猴子,我突然覺得這檔子事兒我吃了很大的虧。”
“樀樀蠹,你忒麼的什麼意思?”鑽天猴子急了!
“你能輕鬆地拿走這無價之寶上古法寶溜之大吉。”樀樀蠹愈想愈覺得來氣,甚至帶上叫罵了:“我艸伱媽的,老子呢?就拿著這小子這顆沒有保障的人頭去那些超級勢力宗門一一索要賞金?老子可不是什麼名門正派、也沒有後台,索要有命沒命拿到錢還是兩說,別當老子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