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沒想到趙賢之會這麼幹脆的答應下來。
白浩然也笑著將五兩銀子壓在桌子上，推到他的麵前：“不用客氣……”
花鈴在一旁看傻了，訥訥阻止道：“……還是不要啦……我不餓……，錢，錢……”眼前的麵癱少年居然露出了微笑，臉頰上有小小的酒窩：“拿去吧。”
他的關心明顯將花鈴感動得一塌糊塗，她吸著鼻子，小心地接過銀子，跑出門去。
“吃好了吧？”白浩然很是迫不及待，樂嗬嗬地說，“可以去錢莊取個五百兩了吧……”
趙賢之冷哼一聲，不理他，徑直走到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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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麵上放著個紅漆箱子，裏麵是五百兩。
白浩然利索地打開，拿出五兩，轉過身，對身邊的下人吩咐道：“給烏來村的南姨送去，叫她帶著孩子們好好吃一頓。”
下人便把箱子抬了下去。
趙賢之偷偷地看在眼裏，也沒說話。呷了一口茶，目光落到廳堂的盆景上。
“還要多謝你的錢。”白浩然意味深長地拍了拍趙賢之的肩膀，“孩子們能吃好幾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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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裏掛著一隻鳥籠，裏麵關著的是一隻雪白的信鴿。
趙賢之就著微弱搖曳的燭焰，在紙上寫下：爹請勿掛念兒，兒一切都好。
細心地卷好，綁在信鴿鮮紅的爪子上。支起窗，鬆開手，聽到翅膀“撲哧撲哧”，有一種莫名的欣慰。
趙賢之解開頭發，發現發梢都打結了。又嫌麻煩，也不梳理。躺倒床上便睡了。
他的夢中，有著濃濃的霧靄，終年不散。一片荒涼，一片蒼白。他聽到有人說——“你就不能有自己的思想？！就算你是武林盟主的兒子，你也應該有人的權利。”
趙賢之知道這是白浩然的聲音。
然後，他聽到天的那邊傳來一個悠遠的聲音，這個聲音出現在他每個夢裏。
有一個女孩在說：“……傻瓜，我會在你身邊的。不要害怕……姐姐在呢。”
夢的盡頭，就會在這時浮現出一個白衣女孩，笑的一臉爛漫。很漂亮，有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
趙賢之不知道她是誰，但對她有一段放不下的深厚情結與依附。
又有哪個人像自己一樣活在夢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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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沙漫天，客棧的外頭響著駝鈴的聲音，“鈴鈴鈴……”
於是，這間小客棧就迎來了一批過客。有時是疲憊的商隊，有時是充滿的鏢隊……各色的人都在這個邊境的小鎮裏，補給水和食物。
是一片荒涼中的繁榮。
那麼，這樣的繁榮還叫繁榮麼？
客棧的小角落裏，一身白衣的女子，輕輕晃動的頭紗，神秘感中夾雜著少許柔弱。像是一朵盛開在燥熱的沙漠中的曇花。
幾近中午了，走進一隊人。身著鐵皮衣，風塵仆仆。
“上酒！”
白衣女子眼睛一瞥，心裏便有了答案：鐵翼會。
鐵翼會是奔走在各地的最大的情報組織，平時什麼任務都接。比如說——暗殺，押送貨物。給錢一切就都好說了。
白衣女子豎起耳朵，想聽聽會不會有天池的消息。
“大哥……聽說那邊出了大命案。”
“小子你才剛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