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的心情格外開心,柳超沒事了,想要釣的魚也快上鉤了。
於是我自己一人閑逛棲京城。
進入棲京城最大的布衣莊采秀莊,想為自己買些衣服,剛剛想去看看清麗的女裝,可是忽然想到自己現在這身行頭,於是我隻好選了兩身男裝。
走出采秀莊我去了一家打鐵器的鋪子,為自己設計了一種暗器,畫在圖紙上,讓老師傅打造。
“小夥子,你這東西我還從來未瞧見過,以你的要求打造,這東西不一定能有用。”打鐵老漢誠懇地說。
這老人倒是老實。
“老師傅,這你不用管,用上等鐵打造,酬勞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說著我從懷裏掏出一錠大大的黃金遞給打鐵老漢,“這是給你的定金,過些日子我會來收貨。”
“好,老朽定盡力而為。”
狀似柳葉,兩韌鋒利,整個飛刀小巧輕盈。
我為自己的設計成果取名為暗葉,以前我身上從來不藏暗器這種東西,可是經過上次雪域的遭遇,我不得不為自己留一手。
完成了自己的又一樁心事,我準備回家了。
獨自一人悠悠地沿著棲溪的柳蔭走著。
盛夏快要來臨,現在這時令,又是大熱的午後,我可不想被曬黑,於是我是盡量往曬不著太陽的地方鑽。
手裏擺著折下的柳枝,漫不經心地看著路。
突然,我瞥到了一個粉衣女子抱住了一個黑衣男子,我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注視了片刻。
還好這女子夠投入,否則就我這愣住的片刻,估計我就惹禍上身了。
這女子的容貌我是記得的,堂堂棲曄國公主在宮外與男子私會——這男子光看背影我也知道非左相公子莫數了。
以我現在的狀況,這兩人哪個也惹不起,於是我悄悄離開,把自己當空氣。回到家,前腳才踏進大門,柳超的小廝小虎叫我去大客廳。
看著神經兮兮的小虎,想了想也不再多問,反正去了大廳就知道了。
一步入大廳就看到了上座上一身便衣,器宇軒昂,令人望而生畏的身影,我吃驚的愣住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我立即行我的江湖禮,現在看來我還不知道要在棲曄混多久,雖然人家免了我的跪禮,可是我也不能真得不知好歹。
“愛卿免禮。”
不知道什麼時候皇帝已經來到我身邊,使我的曲膝之禮也免了。
我和他什麼時候這麼親密了,柳少俠變成了愛卿,伴君如伴虎,我是十萬個不想和他親近。
雖然沒有怎麼和這個皇帝接觸過,不過出於我作為孤兒的敏感,任何人對我突如其來的殷勤,都會讓我疑心重重的。
瞄了一眼旁邊的柳超,希望從他身上找到些——
“忠義侯你先下去吧!”
唉,我暗自歎一聲,老皇帝真是一個人精。
柳超拱手告退,離去時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想白他一眼的,可是想了想柳超這麼老實的人,絕對不會騙我的。隻好回一個‘我也不知道’的眼神。
我低頭暗自思索,任我想破腦子也想不出皇帝這是唱得哪一出。
這皇家的人還有沒有個按常理出牌的人,一個個都這麼奇怪,淩安王是一個怪胎,現在這皇帝看上去也不見得正常。“愛卿可是在奇怪為什麼朕突然造訪?”
良久不吱聲的皇帝終於說話了。
“草民不知。”我諾諾道。
“好大膽子呀,你可知道欺君之罪的後果?”
“請皇上明察。”我立即跪下去,穿越到這封建君主製的時代,這跪拜之禮看來是想逃都難逃。
對於他突如其來的問罪,我唯一的感覺就是莫名其妙,伴君如伴虎真是真理呀!
“這玉佩你打哪兒來的?”
隻見他手裏拿著一塊墨綠色,橢圓狀的玉佩,龍鳳呈祥,隱約還可以看到‘棲曄’二字。
“這是皇上派斐大人交給草民的,據說可以當做護身符。”我思索了一會兒,如實地稟告。